靠。
見面室里光線太暗,又沒有開燈,姓周的這是真把他當成白然了。
不知道白然平時是不是也是那種話少的性格,他僵坐在椅子前,那么長時間沒有說話,周斯復居然都完全沒有起疑。
沒等他絞盡腦汁,想出辦法要如何應對,周斯復又在黑暗中發了話。
“我聽獄警說,你今天是和為理一起來的。”他淡淡道,“你替我轉告為理,有空多去陪陪他,我擔心他不聽我的話,又到處亂跑。”
“”
時添心想,嗯,你猜對了,我確實在到處亂跑。
他來這里的目的,原本是打算從周斯復口中問清楚他接下來的計劃,然后再和他說出自己接下來的一個大致規劃,看看周斯復在獄中的時候自己能夠幫上什么。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周斯復便已經對著“白然”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是堅決不讓自己插手這件事,任誰出面都不行。
到頭來,他都不知道該和周斯復說什么了。
正當雙方陷入一片沉寂之時,隔著一道玻璃墻,他看到周斯復緩緩靠上椅背,仿佛自言自語般地出了聲。
”說來也奇怪。”微微斂神,周斯復的唇角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苦笑,“明明沒過多久,我已經開始想他了。”
時添“”
救命
不要再往下說了啊
憋氣憋到差點背過氣去,時添剛準備低下頭,偷偷換個氣,突然聽到房門外傳來了一陣紛至沓來的腳步聲。
下一秒,走廊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沒等他回過神,身后的房門便被人一腳踹了開來,房間內密密麻麻擠進來了一群持槍的警員。
一名年長的獄警帶著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厲害。
在他身旁,留著黑色長發的青年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v領t恤和寬松的綁帶闊腿褲,正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滿臉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
“他娘的,”獄長禁不住從嘴里冒出一句臟話,“你們倆,到底誰他媽的是冒牌貨”
他們今天很早就接到通知,祁董的愛人白少今天會來監獄探訪小少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現在倒好,兩個人都坐著祁家的車來,都有監獄的通行證,長得居然也一模一樣,真是他媽的邪了門了
透過面前的玻璃墻,時添看到周斯復身形驟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臉上露出一種宛如吃了shit一樣的表情。
僅僅遲疑了短短一秒,時添便從椅子前站起身,將披肩長發優雅地往耳后一撩,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和善地笑了起來。
“小少爺,您說。”
微微垂下眼,避開獄警們投來的目光,他用手指向站在門口的白然,冷靜地問坐在玻璃墻前的男人,“我和他,誰才是冒牌貨”
周斯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