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納悶地回頭去看他,腰就被粗壯的手臂環住,溫熱的唇落在他眉間、眼皮、鼻尖、唇上。
清言舉著沾了煤渣的雙手,初時愣了一下后,就熱切地回應起
男人的吻來,心里埋怨自己剛才進屋前應該洗洗手來著,他想摸摸邱鶴年的臉,也想緊緊地回抱住他。
一個吻很快結束,清言留戀地惦著腳去一下下啄吻男人的唇。
邱鶴年握住他肩膀,又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語氣愉悅又含著安撫之意,“好了,太晚了,我得走了。”
清言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只好退開,讓邱鶴年離開。
邱鶴年在前頭開了屋門,突然又想到什么,回身把衣袍里的錢袋子拿了出來,遞過去道“這是這幾天鋪子里收的銀錢。”
清言便接過來,這會才覺得自己剛才顯得太急切,有些害臊,也不敢看人家,趕緊回去床那邊拉開抽屜把錢收好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屋,申玟正在外屋給快燒干的水壺舀水,他這兩天已經開始幫著干一點能干的活了。
見夫夫兩從里屋出來,清言的臉和嘴唇都紅紅的,他就大概看出剛剛發生了什么,忙收回目光不再看,捂著嘴笑了。
清明那天下了小雨,邱鶴年早早就從鋪子里回來了,他和清言帶了祭拜的東西就出門上了山。
王鐵匠離世前,囑咐邱鶴年把他埋到個清凈地方,他的墳地比別人的都還要遠上一些,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不過好在現在春暖花開,雨也淅淅瀝瀝越來越小了,空氣干凈,這座山也不算陡,爬起來還挺舒服。
清言把頭上的蓑衣帽子摘了透氣,沒過一會,就被走到前頭的男人發現了,微皺眉說“小心淋雨著涼。”就又給他戴了回去。
等爬到目的地時,小雨正好停了。
兩人把王鐵匠墳上的草都拔了,又把周圍一片地方都清理拾掇了一遍。
清言把老頭愛吃的豬頭肉和其他吃食擺在墓碑前,邱鶴年把一壇子白酒倒出一碗灑在地上,又續滿了一碗,和那壇子一起放在吃食旁邊。
兩人跪在墳前,邱鶴年說“爹,清明了,我和清言來看您了。
清言說“爹,豬頭肉是我醬的,手藝還行,您嘗嘗看。”
清言那么小就沒了父母,現在因為嫁了人,有了個爹了,雖然人也早沒了,但他還是覺得和這位已故的老人,有種源于邱鶴年的親近感。
祭拜完王鐵匠后,清言在那附近,用樹枝又劃了一片區域,邱鶴年把備好的另一份祭品放了過去。
清言垂頭燒著紙,眼眶是紅的,邱鶴年默默陪著他,他沒說,他就什么都沒問。
兩人上完墳回到家,發現家里沒人,申玟竟不在了。
兩人著急出去找,李嬸從家門出來忙叫住他們,道“申玟他讓我告訴你們一聲,他回家了,還說這些天多謝你們的照顧。”
清言一聽就急了,“這怎么行,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而且他這樣回去,那王合幺恐怕要打死他”
邱鶴年也緊皺眉頭對清言道“你留在家,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李嬸卻直擺手道“不用去了,你們前腳走,他后腳就離開了,我怎么勸他都不聽,后來我實在不放心,中午去他家看了一眼,結果見那王合幺母子兩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申玟坐在院子里嗑瓜子,那娘兩正忙活著給他生火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