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大戶家仆打扮的男子走到了他們面前,恭敬地作了個揖,道“一位留步,我家老爺有請。”
過了一盞茶時間,邱鶴年和清言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會客廳里。
邱鶴年目光犀利地看著客廳當中的一人,說道“是你。”
清言也朝那人看去,過了一陣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十五花燈節時,在隔壁擺攤的貨郎。”
邱鶴年道“那天劉財成親他也在,是娘家的親屬。”
那三十歲上下的貨郎,微微彎腰一禮道,“我姓馮,在家行三,別人都叫我馮老三。”
他旁邊的那位五十歲上下的孔武有力的老者道“馮老三以前跟我的商隊一起去過南方,這幾年他母親身體不好了,才只在本地做生意。”
說話這人,正是清言之前拜托過尋找秦涼川的商隊領隊。
這事,清言在來這里的路上跟邱鶴年說清楚了,邱鶴年聽了顯然也看出其中有不合理之處,但并沒追問,只說到這里看看領隊的意思再說。
這領隊神色嚴肅道“商隊基本已準備好,馮老三在我帶隊出發前來看我,喝茶閑聊時他說,他對柳西村的李喜珍感到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在哪見過,馮賢弟的畫畫得極好,他當場就將李喜珍的樣貌大概畫了出來,我看了竟也覺得眼熟。”
清言和邱鶴年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感到吃驚。
李嬸年紀輕輕就離開郡上,嫁到了柳西村,照理說和這兩人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說著,那領隊就將那幅畫找了出來,給他們看,雖然是寥寥數筆,但形神兼備,果然畫的極像。
那馮老三走上前,道“做我這個營生的,記性一直不錯,尤其是記人,見過一面后兩三年不見,再見我也認得出,但這位李喜珍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實屬罕見。”
“直到鄭兄讓我把她畫出來,”馮老三看了看那領隊道,“我和他才同時想了起來,怪不得我記不起,原來當初,我和他見過的就是這樣的畫像,它與真人多少有些出入,所以我才沒想起來。”
領隊道“三年前,我們曾去過南惠縣,那時候當地商人請我赴宴,我當時因為飲食不對,病了一場,所以是讓馮賢弟替我去的。”
馮老三接著他的話茬道“在宴上,我見到了一位縣里的主簿,他的名字就叫秦涼川,他聽說我從北方而來,就激動地拿出一副畫像給我看,問我是否見過畫像上的人,說他正在尋她。”
馮老三手指點了點李嬸的畫像,說“當時他給我看的,就和這張畫像有七八分相似,那畫上畫的,十有七八就是李喜珍。”
那領隊也道“馮賢弟將那副畫像拿回來給看過,詢問我是否見過此人,我也不知,后來時間久了,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馮老三慚愧道“后來有一次酒喝多了,把包袱連同那張畫像都弄丟了,就再沒想起了。”
“今日,我本差人去柳西村尋你過來,他上次見過這位清言小哥兒,正好在街市碰見你們,就直接請你們過來了。”領隊道。
事情原由已基本說清楚,邱鶴年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能否請馮兄將您見到秦涼川的面貌畫在紙上。”
那馮老三笑了笑,從身后桌上,拿出來一張畫像,展開給他們看,道“我早已畫好,此人就是秦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