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轉身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邱鶴年手臂上的那個黑色護腕,他登時臉就紅了。
男人強壯的身軀壓在他身上,清言卻推開了他,鉆進了被窩里。
吻一個個印在清言耳根上,脖頸上,粗糙的手也伸進被子里,清言咬著唇,心里算著日子,距離上次有一周多了,他也想要,可他怕。
清言手捂在自己小腹上,知道那處孕紅肯定又顯現出來了。
他還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這個事對他的沖擊太大了,他需要時間去讓自己適應。
雖說有那個護腕,過程里是有用的,可到最后時,男人失控的狀態達到了頂點,清言自己也筋疲力盡,任他怎么捏,那兒還是跟楔子似的深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任他怎么推,怎么爬,怎么哭著祈求,也根本掙脫不開,最后還是幾乎一點都沒浪費地弄進去了。
這么多幾次下來,說不好哪天,不想懷也懷上了。
所以,清言任身后的男人如何親吻自己,自己身子如何騷動,都一動不動咬著牙,不肯給任何回應。
好在,在清言快堅持不住時,邱鶴年還是去熄了燈,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來。
清言有些不安,怕男人生氣,在腰腹部被強壯的手臂環住,一個輕吻印在后頸上時,男人像什么都知曉似的,低低的嗓音安撫地說“沒事的,睡吧。”
今早起來,邱鶴年還是跟以前一樣,什么都沒發生似的,一起做飯吃飯,清言就松了口氣。
兩人一起干完活,中午就來李嬸家過節了。
李嬸剛才這話一說,屋子里靜了一會。
之后,清言聽見身邊邱鶴年低沉的嗓音道“這事不急,過兩年再說吧。”
李嬸也就是隨口一說,她還有重要的事要跟清言商量。
她的第二批香水終于出來了,清言按照香味的不同,給分別定了名字,寫了標簽,秦蘭見了愛不釋手,直說這東西肯定好賣。
過了端午,清言和秋娘又去了趟縣里的大集,這次除了雪花膏和香水外,清言大著膽子進了不少姑娘和哥兒頭上、身上佩戴的飾品,他本錢少,不追求精致昂貴,但求物美價廉。
賣這種東西主要靠攤主的選貨眼光,清言自認審美還是不錯的。
秋娘這次聽清言的建議,嘗試著進了些胭脂、黛粉這類的東西,還從馮老三那打聽到個貨源,進了最近剛開始流行的額黃。
縣里的大集比村上和鎮上的規模都大很多,客流量大,不僅有平頭百姓,也有那種富貴人家的馬車拉了家眷過來采買。
清言這回押對了寶,他和秋娘忙得不可開交▉,連在富戶家的三幺都告了假,過來幫他們的忙。
等快天黑撤攤時,攤位上幾乎沒剩什么了。
三幺和趕過來接人的邱鶴年一起幫他們收了攤,趕夜路回了村。
晚上,清言和秋娘一起算賬,發現這一趟賺得比前兩次加一起還要多很多。
清言按習慣做了復盤,這次照樣用雪花膏做主打產品,帶動其他產品的銷量,而且香水賣起來很有意思,雖然是新東西,很多人不了解,剛開始也確實沒什么人問,但只要給客人試著涂一點,十有七八是會回來買的,效果比雪花膏還要立竿見影。
還有,清言和秋娘帶的貨,和雪花膏、香水一樣,都是女子和哥兒喜歡的,用清言的話講,就是類型有關聯、受眾群體一致,比之前雜七雜八不搭嘎的攤子要更吸引人。
第二天,清言把李嬸的賬也結清了,還是按原來的規矩分成,加上這個提成,清言這次的純利潤竟然有三四十兩之多。
最近邱鶴年拿回來的銀錢有三四百兩,去除他日常進料的本錢,還有地里買肥料、開溝渠,雇雇工的錢,還剩下不到兩百兩。
再加上家里本來的積蓄,一共竟有四百余兩了。
這可就不少了,足足能買兩百畝良田了。
清言把錢袋子往床下抽屜里放時,高興得合不攏嘴兒。
端午過完沒兩天,地里的活就做得差不多了,之后等秧苗都長出來,適時追肥,定期除草除蟲即可,這活自己就干得,再需要雇工就是秋收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