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018重復著剛才的話,但裴樂依舊沒有聽懂。
幾次過后,018也意識到這一點,就不再說話了。
一時間,裴樂的腦中產生了許多的猜測。
有人要害她嗎還是說她要遇到什么危險
不管怎么說,既然用了逃這才詞,裴樂能夠肯定,一定是因為為了規避某種風險。
我能夠問問你為什么要提醒我嗎裴樂打斷了018在腦中不斷循環的話。
裴樂蘇毗因
蘇毗因裴樂又聽到一個奇怪的單詞。
018似乎意識到了雙方的溝通障礙,沉默了下來。
018018你還在嗎
裴樂呼喊。
好歹告訴她為什么要逃啊
遺憾的是,018并不能掌握人類這么復雜的語言,它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孩,磕磕絆絆地解釋。
聲音也從最初的縹緲變得清晰起來。
裴樂喜歡
裴樂放棄溝通了,心想或許她應該從明天起嘗試教育018識字說話。
喜歡裴樂
018突然說道。
裴樂再次一怔,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表白驚訝到了。
喜歡她
為什么
喜歡裴樂
在第一句話出來之后,018的語言也變得流暢起來。
聽到018的表白,裴樂沒有面對人類男性表白時的緊張,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家里養了一條魚,你每天悉心照料,有一天這條魚突然口吐人話朝你表白。
這不純扯淡嘛。
好好好,我也喜歡018,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逃
裴樂敷衍了一下表白,接著問道。
但018不知怎么回事,之后就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裴樂有點不耐煩了。
安靜一點,不管你有多激動,我現在要睡覺了
腦顱中的聲音消失了。
裴樂打了個哈欠,又重新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刻,在ax區守衛的兩個警衛一直站在原本的崗位上。
其中一位年輕的警衛猛地向前失重栽了兩下,將他從瞌睡中驚醒,帶到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幕,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臥槽”
他驚恐地喊道。
“凡哥,你你你”
坐在椅子上睡著的年長警衛被同事的聲音吵醒,囔囔道“半夜在吵什么”
“凡哥,你你怎么了”年輕警衛驚恐萬分,聲音聽上去都要哭了。
“里你說什么”被稱作凡哥的年長警衛睜眼看向后輩。
他的眼睛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口腔中血液翻滾,在粗糙的皮膚上,不斷有腫囊密密麻麻地生長出來,他的臉像橘子皮一樣凹凸不平,那些腫囊就像活著一樣,不斷變大縮小。
下一刻,年輕警衛臉色煞白,瞳孔緊縮。
熱烘烘的鮮血從對方的身上炸開,灑在了同事的半邊臉上。
年輕的警衛閉上了雙眼,他感受到自己的衣服,頭發,像水一樣的血液從上慢慢滴落,從他的臉上一寸一寸慢慢滑過,就連他的緊閉的嘴巴也不小心嘗到鐵銹的味道。
仔細聞,還能嗅到那股能將人的隔夜飯都吐出來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