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仿佛在滴血。
“那好吧,不打擾你了。”裴樂遺憾地說。
“再見。”醫生和往常一樣,溫柔地回應。
隨著噠的一聲,房間的門再次關閉了。
醫生的表哭無淚,像是錯失了一個億,不,可能錯過一個億都沒這么痛苦。
不差錢的醫生默默心想。
想到這,她再次踩了一腳,感受到高跟刺破人的眼眶,扎到顱里腦漿的觸感,她才勉強心情好一點。
原來,在她的辦公桌下面,捆綁了一個男人,對方的關節幾乎翻了過去,腳后跟從背后貼到后腦勺,擰成一個常人不可能的弧度,嘴巴被膠布牢牢地貼著。
就在五分鐘前,對方還是個活人,從窗戶上翻進來,想要刺殺她。
直到醫生在他的下巴從下而上精準地插上了一刀。
血液撒了一地,好不容易在裴樂進來之前擦干。
醫生慶幸又懊惱地想她這次連邀請裴樂聊天都錯過了。
此時裴樂正站在門外打車。
她回想了剛才的對話,眼簾垂下。
其實剛才的邀請只是她為了試探隨口一提而已。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時,一輛小型飛行器到達了裴樂的身前。
看清了它的外形,裴樂有些意外。
基地里的出租車除了在保護罩內接客,有些貼了黃牌的也可以去保護罩外,做探索員的生意。
裴樂踩著踏板上了車。
“你好,請問去哪”
司機坐在前面問道。
雖然現在的交通工具基本上實現了無人駕駛的技術,但有些保守派的司機還是堅持自己手動開車。
“ax區。”
“好的。”
裴樂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建筑物。
自從進入了實驗室,她就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亂七八糟的。
都怪那條丑魚
裴樂恨恨地心想。
如果說學生時期,她的目標只有學習,升學,學習,取得高績點。
那么現在的她,則有一大
堆事情要煩惱。
比如經常超出控制的事故,比如殷天路的死亡,比如自己變得奇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