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頂端,在權力之巔。
姜邈看到他了,語氣平靜的問“你怎么會來”
他比她更平靜“也叫我了。”
她坐正身子,大屏不知道是誰切了歌,非常炫技的一首英文歌。
一個接一個的轉音聽的姜邈有種暈眩感。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地方。”
他不置可否“是不喜歡。”
她感到訝異“那你還來”
他氣定神閑的反問“我不能來嗎”
“能。”
她點點頭,覺得他還是那么討人厭。
那天的局上,姜邈喝多了。那個叫特維克的男人說送她回去。
她沒力氣拒絕,卻緊握手機,打算隨時報警。
這人長了一張濫交且有性病的臉。
可當她無力睜開眼時,卻看到旁邊坐的是周屹川。
前面開車的,是他另外找的代駕。
“你是周屹川”她昏昏沉沉,伸手去捏他的臉,似乎想要證實自己眼中的不是幻覺。
他怔了一下,沒有推開。
而是低頭問她“醒了”
她搖搖頭,又重新躺回去“還暈著。”
“頭疼。”她說。
沉默半晌,周屹川還是過去,替她揉著太陽穴“以后少來這種地方。”
“你在管我嗎”她雙眼朦朧的看他。
“沒有,只是建議。”他語氣起伏不大,“那些不算什么好人。”
她問。“那我呢。”
他答的很直白“你也不算。”
“哦。”
這人真討厭。姜邈心想。
許櫻的話還在耳邊“我當時還以為,你們兩個去美國留學是一起約好的。以為你最后還是向你媽媽低頭妥協了。”
她妥不妥協又有什么用,選擇權從來不在她這兒。
不然此刻,她也不會頂著周太太的頭銜,出現在周屹川的戶口本上。
最后一局游戲以紅方勝利畫上句點,姜邈摘了耳機。
一旦放假,她的生物鐘就沒有日夜之分。
困了就睡,醒了就玩。
現在是最清醒的時候,她出了房門,準備去找點吃的。
剛出去,就被漆黑的客廳給嚇到。
她又抬頭去看墻上的掛鐘。
凌晨三點,難怪這么安靜。
怕吵醒家里的人,她放慢動作,下了樓梯。才走到一半,視線不經意地往二樓角落瞥了一眼。
那里是書房,此時燈還開著。
有時候覺得周屹川這人對自己的嚴格程度堪稱恐怖。
十足的完美主義,眼里容不得一丁點沙子。
有這么一個嚴以律己的上司,在他手下任職肯定壓力巨大。
姜邈搖搖頭,無比慶幸自己只是他的形婚妻子,而非他的下屬。
不然指不定得被他折磨成什么樣。
書房門恰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