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幾天她沒什么事,行程表上也是空白的。
經紀人讓她趁著難得的假期好好休息下。
乘坐保姆車回到酒店,她接到經紀人打來的電話,酒店外面有狗仔過去蹲了。
“那些狗仔提前買通了酒店前臺,得到消息,你房間進去一個男人,現在他們都過去蹲點了,想拍到一手爆料。怎么回事”
姜邈看了眼坐在客廳,氣定神閑喝茶的罪魁禍首。
“是周屹川,他最近在南城出差。”
聽她這么說,經紀人松了口氣,不過也沒完全松“那你也得藏好了,要是被拍到你和男人進出同一家酒店,還不知道那些媒體會怎么編排你。你現在是眾矢之的,如今劇升為s,圈內不少眼紅的人都盯上了你。”
“知道。”
敷衍一句后,掛斷電話,姜邈主動留他,“今晚別走了。”
這近乎邀請和挽留的五個字,讓周屹川抬起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姜邈有種被他眼底深邃直擊內心的心虛。
于是她出聲解釋“沒別的意思,外面有狗仔,要是你被拍到,對你對我影響可能都不太好。”
對他能有什么影響,他壓根就不在意是否會被拍到。
但他還是點頭,語氣很淡的低嗯一聲。
很多時候,姜邈反而慶幸他的話足夠少,沒有那種追根究底的好奇心。
她最不擅長將事情剖白。
床只有一張,總不能讓周屹川去睡沙發。
一番思慮下來,姜邈決定把床讓給他,自己去睡沙發。
但周屹川卻讓她回房間去。
“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客廳的網速會快一些。”
酒店的網是企業級,很穩定,不管在哪網速都差不多。名下管理著好幾家星級酒店的周屹川應該比她更清楚。
但他給了自己需要留在客廳的理由,姜邈也不好再說什么。
距離十二點還剩十分鐘,她的年歲也即將在十分鐘后翻向下一個新篇章。
除了感嘆時間的流逝,姜邈還是有一些遺憾的。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正正經經地過過一個生日了。
像從前那樣,在生日當天面對面地收到朋友送的禮物。
而不是如今,提前或者延遲,收到世界各地郵寄來的。
那不同,感覺不同。
姜邈蓋上被子,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快睡著的瞬間,有人在外面敲門。
她睜眼,清楚知道敲門的是誰。
套間里,除了她,只有周屹川了。
可她還是多余問了一句“誰”
無人應答。
她起身開燈,看見旁邊的鐘表,十一點五十七。
下床將門打開,客廳空無一人,陽臺的門開著,有冷風灌進來。
她聽見了周屹川的聲音,若隱若現,在打電話。
語氣平緩從容,想來聊的是公事。
所以她沒有過去打擾。
低頭時,看見房門外的地上,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她頓了頓,彎腰將它拾起。
目光又朝陽臺處看了一眼,周屹川的通話還未結束。
她遲疑地將盒子打開。
一枚翡翠平安扣,質地上乘,透潤純凈,屬于很難得的品相。
下面是一張卡片,手寫的字跡顏筋柳骨。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