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旁邊站著的應該是他的父母,兩人臉上都有怒意。
姜衡則是一臉不服的桀驁痞氣。吊兒郎當的站在那里,站沒站相。
早在電話里姜邈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姜衡和同學產生口角,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結果他動手把人給揍了,而且還揍的不輕。
對方家長要個說法,鬧到學校來,要校長開除姜衡。
校長沒辦法,這才給姜邈打了電話。
看到姜衡這副犯了錯還不知悔改的樣子,姜邈氣不打一處來。讓他和對方道歉。
他這才不情不愿的說了對不起。
之后的所有交涉都是由周屹川出面。
從商這些年,做為多家企業的掌權人,處理過無數不見光的爛攤子。
和那些比起來,小孩打架簡直就是新生兒級別。
他很快就出來,事情擺平了,對方同意私了。
姜邈和他道謝“又麻煩你了。”
周屹川搖了搖頭,目光放在姜衡身上。上次看到他好像還是婚禮那天,已經快過去四年了,長高了不少。
姜衡對自己這個有權有勢的姐夫很有好感,笑容熱絡“姐夫。”
周屹川點頭,神色淡淡。
姜邈看他還有臉笑,一巴掌拍他后腦勺上“下次要是再敢給我找事,就給我把脖子洗干凈了,我第一個剁了你。”
姜衡不爽地捂著后腦勺“媽都不打我,你憑什么打我”
姜邈警告他“她不打我打,你以后打一次架,我就揍你一次”
姜衡和她對著來“你敢”
周屹川眉頭微皺,臉色冷肅“姜衡,對你姐姐禮貌一點。”
姜衡不服氣的嘀咕“她對我也不禮貌。”
還真是王八辦走讀,憋不住笑了。
姜邈是真的被他這番話給氣樂了“那您說說看,我該怎么對您禮貌三拜九叩求您以后別打架別給我惹事”
姜衡聽出了她話里的陰陽怪氣,雖然知道這事兒是自己做錯了,可嘴上又不肯服軟“姐你以前不也和別人打過架嗎,憑什么就說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周緣姐。”
姜邈扶著額頭,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治她的大概就是姜衡了。
從來都是她把別人氣到頭暈,想不到風水輪流轉,她也有被氣到頭暈的那一天。
周屹川見狀,伸手扶著她。
同時看向姜衡,眼神陰翳,斥他“閉嘴”
他很少有語氣這么重的時候,帶著低沉的警告。
不光姜衡被嚇了一跳,連姜邈都被嚇愣住了。
她呆呆地抬頭看他。周屹川卻還是那副古井不波的平淡神情。
他替她揉著額頭,溫聲細語“好些了嗎”
姜邈一時還沒從剛才的愣怔中走出來,全憑本能的點了點頭“好多了。”
周屹川這才再次看向一旁的姜衡,后者同樣也嚇愣了,哪里還有剛才的半點吊兒郎當。
周屹川絕非那種好為人師,或是喜歡說教的男人。
相反,他從不管別人的閑事。
可以說他性子過于淡冷,也可以說是骨子里渾然天成的倨傲使然。
“和你姐姐道歉。”他的語氣平緩,卻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強硬。
姜衡被嚇到臉色發白,低下頭,聲音微若蚊蠅“對不起。”
姜衡是周屹川另外找司機將他送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姜邈終于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
想不到今天還有所收獲,意想不到的看見周屹川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他居然也有生氣動怒的時候。
姜邈湊到他跟前,聲音嗲嗲的“你剛才是在為我出頭嗎”
她身上還穿著活動時所穿的裙子,妝發也沒卸,鎖骨處的高光在她動作間若隱若現。
一股很淡的杜松子辛辣味,混著花果香。
和她平時的香味不太一樣,應該是噴的香水。
她一手撐著他的座椅,一手扯著裙擺,身子朝他那邊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