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周屹川給她打的電話,聲音溫和“阿姨說你不在家,今天工作很多嗎”
姜邈眉頭微皺“阿姨和你說這個做什么”
難不成現在都開始和他實時匯報自己的行程了
周屹川說“是我打電話問的阿姨。”
姜邈“問這個做什么。”
她語氣有點沖,電話那邊沉默稍許,他沒有說出原因,只是問她“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不用。我有名有份的,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她陰陽怪氣的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
周屹川看著息屏的手機陷入沉思。
許致安笑容了然“又被兇了”
他搖搖頭,把手機放回桌上。
許致安從小和周屹川一起長大,畢業后去了法國,他們這群人,留在國內的還是少數。
這次也是因為家里催婚,喊他回來見見。
“看來她的脾氣還是一點也沒變。”
姜邈從小就跟個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周屹川不說話,看了眼桌上的餐點,叫來服務員,另外再打包一份一模一樣的。
許致安笑容玩味,挑眉問他“怎么,還專門給她開小灶啊這素成這樣,她會吃嗎。”
周屹川說“吃清淡些對腸胃好。”
他還另外囑咐服務員,不要放蒜和姜,蔥絲切大塊一點。
服務員記下來,出了包廂,關門時沒注意,與從這兒經過的女人撞到了。
她急忙道歉,對方擺擺手,說沒事兒。
姜邈在接電話,和她說完沒事兒,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詢問“哪個包廂,我到了。”
于此同時,一墻之隔的周屹川抬起頭,往聲源處看去。
門早就關上,視線被阻隔,什么也沒看見。
思索片刻,他讓一旁的特助去前臺問問,隔壁包廂是誰。
這家店需要提前預定,預定時自然是會留下姓名的。
更何況是這種名人之間的聚會。
很快就問出來了,說是有個劇組在隔壁搞什么聚會。
有一道菜需要廚師現做,他手里拿著噴槍,將盤中的三文魚炙烤到表面發白。
室溫微微升高了些。周屹川點頭,沒繼續說。
包廂內煙霧彌漫,嗆的人咳嗽。幾乎人手一根煙。
早就預想過的場景,姜邈倒也不意外。
純粹就是嫌棄加厭惡。
但張導好歹也是業界前輩,手握無數獎項,十幾部大制作電影。
做為想要進軍電影圈的姜邈,自然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不然別說演他的劇了,恐怕她也會因此在電影圈內被除名。
要知道這個圈子抱團最嚴重,明里暗里的打壓,你連個龍套角色都別想拿到。
好在今天到場的人挺多,她安靜坐著,也不至于被注意到。
但爭著博出頭的新人很多,甚至還有自告奮勇在旁邊表演的,穿著西褲也得來個轉體動作。
旁邊一陣起哄的鼓掌叫好聲,姜邈也跟著敷衍地拍了拍。
何夢園湊到她耳邊,告訴她“這人進圈前是學芭蕾的,聽說是校草,長得挺帥。”
姜邈點頭“是挺帥的。你的菜”
何夢園躍躍欲試“也不是不行,我就喜歡這種燒燒的。”
姜邈眼眸微瞇“我感覺你自從演了那個反派之后,整個面相都變了。”
何夢園前陣子跟隨劇組在山里閉關,待了快一年多,終于殺青了。
她在里面演的是個男女同體的反派,其中一個人格很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