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忘了和他說
周屹川讓她離開時和他說一聲,他們一起回來。
結果包廂有人順路,非要送她。
她推拒不開,只能同意。
她心虛,不敢發出聲音,唯恐被他聽到,過來興師問罪。
直到腳步聲從樓下來到她的門前,隨著距離的靠近越發清晰。
她心里打著鼓,擔心他要是真的進來了,她該怎么解釋
好在那道腳步聲最后還是走遠。
他沒有進來。
不知為何,她心里反倒有種不可名狀的失落。
姜邈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思給搞亂。
所以,她到底是希望周屹川進來,還是不希望他進來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很不對勁。
電視也看的心不在焉,明明是等了一個月才更新的番劇。
想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放下平板,去了周屹川的書房。
她見門關著,里頭有光,知道他肯定在里面。
抬手敲了敲,這次沒有直接推門進入,而是有禮貌的等對方回應了才將門打開。
周屹川身上穿著家居服,應該是洗完澡了。
戴著眼鏡,眉眼線條柔和,有一種很濃烈的賢惠人夫感。
這種柔和似乎只限于他剛洗完澡后。
他抬眸看她,語氣平靜“有事嗎。”
姜邈沒從他臉上看出半分怒意。
反手將門關上,搖搖頭,朝他走來,邊走邊解釋“我今天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是朋友一直說要送我,我實在拒絕不了。”
他輕嗯一聲,明白她是為何事做解釋。
低頭將手里的書合上,漫不經心的語氣,好似隨口一問“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他當然不認識,她在娛樂圈
的朋友,他怎么可能認識。
但姜邈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多此一舉的問題你不認識,是之前搭過戲的女孩子。”
捕捉到關鍵性別,他神情放松,點了點頭。
終于注意到她低頭時,后頸處的傷。
眉頭再次皺起“怎么回事”
姜邈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回事”
“身上的傷,怎么回事”他已經走到她面前,手指輕輕撥開她肩上的肩帶,沒了遮擋,這下看的更加仔細。
后背、腰上,以及手臂都是。
眼見他眉頭越皺越深,姜邈突然笑了“訓練時摔出來的,沒什么大礙呀。”
她的話沒有讓他的眉頭得到半分舒展“什么訓練需要摔成這樣”
“我這次的角色有部分打戲。進組之前訓練,很正常。”
她的口味過于云淡風輕了些,周屹川深喘了口氣,眼里滿是心疼“疼嗎”
姜邈剛想說不疼,可看他這副神情,又作弄心起。
委屈巴巴的點頭,說疼啊,好疼,你給我揉揉就不疼了。
小的時候生病,曲女士就會對她有求必應。想不到結婚之后還能有這種待遇。
周屹川牽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睡裙一側肩帶早就撥到了手臂,露出左側一整個肩膀。
瘦削平直,鎖骨和蝴蝶骨精致而顯眼。
他動作輕慢,小心而細致,拿來毛巾為她熱敷。
姜邈靠在他肩上,有些埋怨與不滿“你臉怎么不紅,我全身上下都讓你看遍了,也沒見你臉紅過。我和其他男人說話,他們一看我就臉紅。”
他的重點有點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其他男生”
姜邈說“你不認識。”
“你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