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荷味兒,迅速在車內散開。
他的西褲是純羊毛材質,觸感很舒服,姜邈的腿搭在面,有點不太放下來。
他替了揉了揉泛紅的地方。
“剛才為什么哭”
突如其來的一個題,姜邈垂“你看到了”
“嗯。”
姜邈其實不太說,她覺得矯情。
很多時候她不愿意真正去袒露自己的內心,在她看來是一件很沒必要的事情。
骨子里的執拗是從小形成的,她比大多數人要別扭。
別扭到寧愿躲起來偷偷哭,不完將自己的內心剖開給別人看。
只是種長久以來的天性,好像在周屹川兒逐漸失了效。
她會在他面扮可憐,會和他委屈,時不時還會作一下。
唯獨件事,她不知道怎么說。
“開了會窗,被風吹的。你知道,今天么冷。”
很明顯的謊言。
她不愿說,他不強迫。
點了點頭“嗯。”
揉到腳踝沒那么腫了,他才松手,替她換那雙拖鞋。
拖鞋很軟,穿在腳很舒服。
姜邈感覺所未有的輕松。
“謝謝。”她和他道謝。
他搖頭,發動車子。
到了海鮮粥館,單獨要了一個包間,他給姜邈點好粥,又要了幾份清淡的素菜和湯。
姜邈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坐著,鮮少見他動筷。
倒是一直看著她。
所以她缺什么了,他立刻就能察覺到
。
水杯空了,他給她倒滿,耳邊的落發有些礙事,他便找服務員要來一根素圈,替她將頭發扎好。
姜邈笑他技術不行,還得練練。
扎的什么玩意兒,松松垮垮的。
他點頭“嗯,我以多練練。”
對她百依百順。
姜邈自然能感覺到他今天的不之處你今天怎么格外賢惠,快成我的貼丫鬟了。”
他輕解釋“能感覺到你在難過,沒辦法替你分擔,只能做些所能及的事情。”
姜邈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手中的筷子戳著碗里那只蟹腿“你是不是怪我不肯告訴你”
“沒有,怎么會。”
他伸手在她臉摸了摸。
那里甚至還有干掉的淚痕。
不知為何,姜邈突然覺得,那種孤獨感慢慢消失了。
在他的溫柔撫摩之下,一點點,消失了。
那天晚姜邈很快就睡了,八點不到。
對她近期的生物鐘來說簡直是一個奇跡。她是在周屹川的房里睡著的。
那幾天她得了病假在家休息,經紀人說徽山之行定了,就在下周,不過行的還有其他幾位藝人和記者。
雖然沒有攝像機程跟拍記錄,她還是得謹言慎行。
本來打算趁沒幾天休息了,在家把新出的游戲給打通關。
結果老天爺不肯讓她閑著,姜衡那個兔崽子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事,被學校勸退。
曲女士為了事特地回國,打算再給他換一所學校。
接到電話,姜邈覺得才康復的又開始變得孱弱。她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嘆了口氣。
最還是穿外套,叫了車過去。
姜衡不光在外面橫,在家里橫。曲女士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好好氣的勸他“你要嫌學習壓大,我送你出國,幾天把手續辦了。國外的育壓沒么大。”
姜衡說“我不用你管。我說了,我去打電競。”
曲女士苦口婆心“你現在個年紀不好好學習,你打什么電競你要是真的喜歡,等你畢業了媽媽出錢給你開一個電競俱樂部。”
姜衡強調“我自己打。等我畢業,到退役的年齡了,還打什么。”
曲女士的話在他里不起作用。
姜邈皺眉,簡單一句話就擊潰了他的夢“你不要一出是一出,個月你當搖滾樂手,個月你參軍,個月又去打電競了你打游戲還沒我厲害,你去打電競姜衡,是不是平時恭維你的話聽多了,所以就分不清自己幾斤幾了”
姜衡在個家里唯一怕的就是他姐。會被訓了一通,安靜不少,嘴里卻還在嘀咕“你能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為什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