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我學習學習嘛,以后談戀愛也有經驗。”
姜邈遲鈍,看不出他那些小九九。
周屹川停好車后下來,面不改色地將外套遞給姜邈“穿上吧,外面冷。”
姜邈還皺著眉,對這個賴上自己的弟弟一籌莫展。
雖然的確很想和周屹川單獨過二人世界,可曲女士的吩咐她又不得不聽。
并且,誰讓姜衡是她弟弟呢。哪怕自己再不喜歡他,也不能放著不管。
她將外套穿上,問他想去哪玩。
雖然江灘人多,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之后也沒什么好玩的。但只要有錢,甚至現在都可以坐著直升飛機在北城上方飛一圈。
姜衡故作認真地想了想,說他也不知道,讓姜邈決定。
姜邈能有什么決定
總不能帶著他在這里閑逛吧
“附近有個劇院,今天好像有晚場。”她點開訂票軟件,上下滑了滑,沒有余票了。
早該想到,今天日子特殊,門票肯定會早早訂完。
但這種劇院一般都會提前留出一些前排的門票,好送給那些大佬們當順水人情。
姜邈知道,周屹川一通電話的事。
于是她用渴求的眼神看向他。
周屹川把她的手機接過來,鎖屏關上“今天的晚場是芭蕾,他喜歡嗎”
姜衡的確不喜歡看這種高雅的藝術,他是想從她姐這兒討點實質性的好處來,偏偏他姐看不懂。
周屹川找他要了賬號,拿出手機直接給他轉了賬。
他聲音溫和,替姜邈排憂解難“不如直接給錢讓他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姜衡盯著到賬信息里的那一串數字,仔仔細細的數清后面到底有幾個零,眼睛瞪得老大。
果然還是姐夫好啊
他這個電燈泡得了好處,非常自覺地退場,拍著胸脯保證肯定會保守好秘密不讓媽媽知道。
姜邈提醒他“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和你那群朋友去喝酒了,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肯定不會喝酒的。”
好不容易把這個電燈泡弄走,姜邈拉著周屹川去了一個人流量沒那么大的地方。
晚上的江灘風大,是在所難免的事情,畢竟是冬天,又是在江邊。
好在周屹川有先見之明,出門時多給她拿了一件外套。
現在穿在身上,也不覺得冷了。
她說“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曲女士還像我媽媽。”
他低下頭,替她將敞開的外套拉鏈拉上“是嗎。”
“對啊。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曲女士除了每個月給我打錢,以及每周一次的電話,別的就什么也不管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美國的哪個街頭了。”
周屹川似乎很介意她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尤其還是在今天這個日子。
所以他眉頭微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別亂說話。”
姜邈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她拿開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沒亂說,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曲女士似乎很相信她,相信她獨自在國外也能照顧好自己。
但這份相信顯然是多余的。
姜邈在國內被養的毫無自理能力,家里做飯有廚師,家務有保姆,甚至連出行都是車接車送。
她卻相信在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環境下被養大的女兒,去了國外能照顧好自己。
那段時間姜邈住在周屹川家,衣服是他請的保姆洗,飯也是他請的廚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