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和她道歉“不可抗因素,來之前也沒考慮到。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聽他這么說,姜邈態度稍微松動“算了,勉為其難原諒你。”
為了給他營造出回家的儀式感,她甚至還專門搞了幾百朵玫瑰花和蠟燭,提前在家里的客廳擺上了。
結果現在只能再撤掉。
阿姨瞧見了,有些不忍心“要不這些花先留著,蠟燭熄了,等先生回家再點上。”
姜邈聽完,猶豫一番,覺得可行。
于是這花就在客廳留了兩天,反倒成了家里那兩只貓的撒歡勝地。
收工回家,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覺得無聊,便撥通了周屹川的電話。
他估計也是剛忙完,亦或是工作中途被她這一通電話給打斷。
“怎么了”他低聲詢問。
姜邈不答,一個人在那里哼哼唧唧,聲音黏糊。
郊區的天色總是暗的格外快,四周很安靜,他特地找的一個偏僻的地方接的電話。
姜邈的聲音不斷從手機里傳出,刺激著他的感官。
周屹川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喉頭一陣陣發干,姜邈卻不許他掛電話,就讓他這么聽著。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還沒有結束。
他只能折返回房間,拿了包煙和打火機出來。
煙是當地的包工頭硬塞給他的,這邊的人好像都愛用這種東西來表達人情世故。
周屹川沒有拒絕,純粹是為了讓對方有個心安。
想不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香煙入肺,稍微緩解了一下周身燥熱。周屹川眸色深黑,一言不發地看著遠處山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嬌軟的哭腔。
夾煙的那只手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結束了”
開口,聲音是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嘶啞。
“嗯。”這種時候似乎是人最空虛也是最寂寞的階段,姜邈把自己裹進被子里,哭腔還在,和他撒著嬌,“好想你,想你在我身邊,想你抱著我。”
他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煙,隨即掐滅“我明天下午就回去。”
“這么快。”聽聲音似乎有些意外,“不是說還要等兩天嗎。”
“不想我回去嗎。”他低聲反問她,聲音的嘶啞還是沒有得到緩解。
姜邈笑了笑“早知道讓你回來這么容易,我應該早點這么做的。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也很想”
果然。
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知道又能怎樣,他每次都是清醒著入局。
心甘情愿的被她拿捏。
姜邈沒有讓那通電話掛斷,甚至還弄成了視頻。
她進浴室又洗了個澡,手機就放在一旁,毫不吝嗇地讓他看著。
還不忘和他說起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人躺在浴缸里,撈起水面的泡泡就往身上抹,從脖子到腋下,再從腋下到胸前,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他那頭很暗,看不清此刻的她。但姜邈知道,他一定在看著。
她毫無異常,就像平日里和何夢園聊八卦那樣也和他聊。
但在周屹川這里是得不到多少反饋的,頂多就是幾聲低嗯,來表達他聽到了,并給予她回應。
電話直到晚上也沒掛斷,就放在她床頭。
周屹川聽著她的呼吸聲,安靜地坐了半夜。
次日一早,發現徹夜的通話導致手機電量全部耗損,關機了。
姜邈將手機充上電,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起床。
今天沒有工作,所以她約了許櫻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