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消停了一會兒后又為撇清金秀珠吵了起來,金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家的人了,付家也不認,說金秀珠這么不知羞恥,誰知道她生的是不是他們家親孫女,白賴在家里吃喝。
江明川有些聽不下去,冷著臉打斷他們,“我會娶她。”
金秀珠一直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看,直到聽到這話,才有所觸動地看向男人,她原本還愁著怎么賴上他,沒想到他倒是很有擔當,其實昨晚他們什么都沒做,他完全是被“金秀珠”和自己算計了。
后面的事金秀珠就不知道了,她聽到房間里傳來哭聲,就知道應該是孩子醒了,也不知道是血脈相連還是其他,她顧不上其他直接回了房間。
自從“金秀珠”的丈夫半年前死了后,她就和孩子被趕到北面這個小房間了,房間又小又潮濕陰暗,原來的房間給付美云住了,這次還是江明川過來,特意讓出來給他住。
家里房子翻修的錢還是“金秀珠”丈夫掏的。
說來真正的“金秀珠”也命苦,上面兩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夾在中間最不受寵,原以為嫁給了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哪知道對方常年不在家,婆婆不慈,小姑子不善,還有個喜歡挑撥離間的妯娌,日子過得簡直水深火熱。
金秀珠不太熟練的抱起孩子哄,小姑娘很輕,臉瘦瘦黃黃的,看到她過來哼唧兩聲,又困頓的閉上了眼睛,她摸了摸孩子腦袋,好像還有些發燒。
這孩子一看就養的不好,跟侯府里的那些小主子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她心疼的碰了碰孩子粗糙的臉蛋,正準備放下孩子讓她接著睡覺,然后就有人也跟著進來了,回頭一看,是原來“金秀珠”的二姐。
二姐金玉珠有些嫉妒的看了她一眼,本來是想過來打聽江明川的情況,哪知一開口就忍不住酸道“你也算是好命,竟然遇到了天上掉餡餅的事,我聽你婆婆的意思,那男人還是個大官,以后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說到這里她就有些不甘心,怎么都沒想到一向只知道悶頭干活的老三竟然能嫁的這么好,其實當初她也猶豫過,付家本來說親的是自己,是她留了心眼,打聽到金家人不好相處,才跟媽說把小妹嫁過去,畢竟金家給的彩禮實在是多,媽肯定不舍得拒絕。
她也從來沒有后悔過,畢竟老三嫁過去后一直過得不好,但哪知道還有這么一天,付建國跟這個男人可沒法比,不說是長相,光是那辦事的敞亮勁兒,就比人家矮一大截。
“不過,你今天做的事確實有些難看了,恐怕人家心里恨死了,別看他嘴上說的好聽,真要娶你恐怕有點難,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到時候跑了不見了可就麻煩了,要我說,還是留在付家好,畢竟小燕是姓付的。”
得了,金秀珠一聽就知道這個二姐什么意思了,感情是見不得她過得好。
她常年在內宅生活,府里主子說話那都是拐著好幾道彎,像這么直白表露心思的還真是少見。
金秀珠也不慣著她,輕笑了一聲,“二姐真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他什么時候走我就什么時候走。”
金玉珠“”
她不是這個意思。
金秀珠說到做到,江明川解決完事情后就準備離開,他跟付家夫妻倆商量好,他還有事情要辦,五天后就來接金秀珠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