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項明恍然,他今天大概率是沒辦法完成沈岸交給自己的任務。
思忖幾秒,他不再掙扎,也知道姜青時做的決定無人能左右,“好的夫人。”馮項明妥協,淺聲道,“我等您上了車就走。”
和司念上車離開,姜青時歪著頭打量著駕駛座的人。
等她看了一會,司念才笑著問,“大小姐看什么”
姜青時眉梢輕揚,語調輕快,全然沒有剛剛半分的驕矜模樣,“許久不見,我們司老板還是那么漂亮。”
司念揚眉,“那當然。”
她偏頭朝姜青時睇去一個眼神,玩笑說,“總不能輸你太多。”
“”
姜青時唇角上翹,附和道,“也是。”
閑聊幾句,姜青時偏頭看向窗外浮現的高樓走神。一年多沒回國,她突然覺得這座生活二十多年的城市有些陌生。
半小時后,兩人順利抵達一家裝潢復古的咖啡館。
在咖啡館喝了杯司念親自磨泡的咖啡,又小憩了一會,姜青時才覺得坐十幾個小時長途飛機的疲憊感消散了些。
司念在她對面坐下,揶揄道,“國外的咖啡好喝還是國內的好喝”
姜青時睇她一眼,恭維道,“司老板泡的好喝。”
司念忍俊不禁,“我們大小姐喜歡就好。”
姜青時唇角含笑,正想說點什么,司念轉而問,“這次回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姜青時大學畢業不久便出國繼續念書,去了一年多都沒回來。這次突然回來,把司念她們幾位好友嚇一跳。
姜青時點頭,“老師有個畫展要辦,我對北城比較熟,回來打打下手。”
姜青時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雖比不上她德高望重的老師,可要說打下手,那完全是她謙虛。姜青時的畫,在國際上拿過不少獎。
司念又問,“那畫展結束后還回去嗎”
“年后再回去。”姜青時想了想說。
姜青時這次回國,一是給老師打下手,二是多數課程結束,臨近假期,她在那邊覺得無聊。
司念明了,忽然想什么,“剛剛在機場接你的是家里司機還是”
姜青時知道她好奇什么,直言道,“沈岸的助理。”
作為姜青時的好友,司念她們自然是知道她在出國念書前就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一個男人領證結了婚。
知道這消息時,司念和另一位好友震驚許久。
雖說她們大學就聽姜青時提過,她可以有很多隨心所欲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買什么也都可以,唯獨婚姻不行。
姜青時沒有選結婚對象的權利,她父母是聯姻婚姻,她也不會有例外。
聽到這話,司念眨眨眼,“那你回國后第一時間來我這,他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姜青時蛾眉上挑,優雅地抿了口咖啡才說,“誰管他有沒有意見。”
先不說沈岸根本不會介意她回國后不回家這種小事,就算他介意,那又如何。
她只是嫁給了他,又不是賣身給他。她想去哪就去哪,他管不著。
司念哭笑不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姜青時揚起她那雙漂亮瀲滟的桃花眼,傲嬌道,“那是。”
兩人閑聊著,到姜青時有些疲憊,才去司念休息室休息。
等姜青時睡醒,兩人出去吃晚飯,而后去附近剛開業的酒吧轉一轉,放松心情。
剛進酒吧不過半小時,姜青時接到沈岸電話。
聽見手機鈴聲,姜青時盯著來電顯示揚了揚眉,并不著急接通。
少頃,在估摸著對方要沒耐心掛斷時,她才慢悠悠接起,“喂,哪位”
她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