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時莫名有種自己偷窺他被抓包的窘迫感,她心里一緊,猶豫要不要說句話時,沈岸先開了口,“美術館那邊的事結束了”
他知道她下午就回了家。
提到這個,姜青時不置可否地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個畫面,她冷淡地說,“暫時結束了,可以休息幾天。”
沈岸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看他這樣,姜青時下午壓下去的好奇心和小脾氣冒了出來。
她不是一個懂得忍耐的人,想當然地,她把話題丟了回去,“沈總呢。”
沈岸“什么”
姜青時對上他幽深的眼瞳,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沈總今天都忙了些什么”
沈岸覺得她語氣不太對勁,卻并未深想。
他面色如常,言簡意賅地和她說了兩個公司正在推進的項目。他上午一個會,下午一個會,其他時間都在處理瑣碎的一些事情,晚上去了飯局。
話音落下,沈岸注意到姜青時臉色更差了。
他皺了下眉,正要問她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姜青時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冷嘲道,“沈岸,你們這個位置的人,是不是都很會忙里偷閑”
說完這話,姜青時沒再給沈岸開口的機會,起身上樓。
回到房間,姜青時氣得把門反鎖。
理智告訴她,沒必要因為沈岸跟一個女人說話就生氣。但她控制不住。
姜青時能接受自己和沈岸是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她也接受沈岸不喜歡自己,畢竟她對他也沒什么感情。
可是,她有條底線。
這個底線在和沈岸結婚時,她就和他說過,她不接受有人欺騙自己,善意的也不行。
姜青時不希望自己變成徐女士,更不想自己和徐女士那般,等到她父親的另一個孩子出生,她才知曉。
她對婚姻的忍耐度,沒有徐女士那么高。她也不屑為了面子,努力地去維持自己的表面婚姻。
正氣著,敲門聲響起。
姜青時裝沒聽見,奈何門外的人不知趣,隔一會敲一下。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姜青時刷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后將門拉開,板著一張臉問,“干嘛”
“”
沈岸低眸,借著廊道的暖光看她,直截了當“我們都很會忙里偷閑是什么意思”
他重點抓得很歪,“我們是指我和誰”
“”
姜青時噎住,她原以為沈岸過來找她,是要問問她生氣的原因,卻沒想他的重點是在“我們”這兩個字上。
她沒忍住,嘲諷似地扯了扯唇,“你覺得呢”
沈岸沒有搭腔,他目光灼灼盯著姜青時,在姜青時要一眼橫過去時,嗓音沉沉地喚她,“青時。”
少有聽他這樣喚自己,姜青時微微頓了下,作勢去關門,冷哼道,“沈總,想不明白就仔細想想。”
豈料沈岸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單手撐在房門上,讓她無可奈何。
“沈岸。”姜青時氣得喊他名字。
沈岸斂睫注視她一會,驀地笑了,“青時,你從美術館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