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差不差,應該是這樣。不然,她實在想不出沈岸這奇奇怪怪的態度是因為什么。
洗漱過下樓,沈岸恰好從廚房走出。
姜青時腳步一頓,先看了眼他身上掛著的圍裙,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他臉上,“程姨呢”
怎么是沈岸做早餐。
沈岸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她這個周末休息。”
姜青時“”
瞧她站在原地不動,沈岸挑眉,“不餓了”
姜青時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邊往餐廳走邊問,“那午飯你做”
她今天中午不出門,也不想吃外賣。
沈岸瞥她一眼,沒有接話。
姜青時在他對面坐下,在桌下踢了踢他鞋尖,有點兒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恃寵而驕,“沈岸,我跟你說話呢。”
沈岸低眼,定定看她幾秒,在姜青時要扛不住時他才開口,“要點菜”
聞言,姜青時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
沈岸“不一定。”
“”姜青時一噎,沒好氣地覷他一眼,“那你問我。”
沈岸欣賞著她豐富的表情變化,眼里有一閃而過的笑意,“我隨便問問。”
姜青時失語,不再和他說話。
她低頭享用早餐,沒注意到對面落在身上的炙熱目光。
吃過早餐,無所事事的姜青時蜷縮在沙發上玩手機。
沈岸重新折返進了廚房,好一會都沒出來。
姜青時把注意力從手機上挪開,轉至廚房那端。
從她現在所在的位置,能窺見站在廚房島臺備菜的人。
他身上穿著一條深藍色的圍裙,圍裙上沒有什么多余的圖案,只有左側有一個品牌的o,咋眼看過去并不惹眼,可穿在沈岸身上,莫名地引人注目。
看了會,姜青時的視線緩緩往上,落在眉宇沉斂,神情專注處理食材的人身上。
驀地,沈岸抬起眼看向她這邊。
兩人視線隔著透明玻璃有所交匯,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么情緒使然,姜青時在第一時間躲開了他的注視。
屋內
有些悶,姜青時在沈岸走出廚房之前,先起身走出了客廳。
外邊天氣還不錯,她走到院子里,順手拿起放在一側的噴壺,去給院子里的花澆水。
海棠園的院子里一片是姹紫嫣紅的花,而臨近他們房間那一角的下面以及靠近書房的一角,分別是兩株不同品種的海棠。
西府海棠和垂絲海棠。
海棠是沈岸種的,具體哪一天姜青時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和沈岸結婚搬進海棠園后的第三天便發現了。
那是閑得無事的一天,她認明自己和沈岸結婚的事實,在院子里轉悠,發現兩處濕潤翻新過的土壤,便問程姨那兒是要做什么。
程姨告訴她,沈岸在那兒灑了海棠花種子,他要在院子里種海棠。
具體是哪一天灑的,程姨自己也不知道。
一年多過去,海棠長了出來,也長高了不少。
她拿著噴壺走到其中一株海棠旁澆水,待土壤變得濕潤,她才轉頭看向不遠的人,“它還要多久才會開花”
姜青時喜歡海棠花,但認識不算深。
她只知道移植的海棠一兩年就能開花,而沈岸這種灑下種子種植的方式,她不清楚。
沈岸朝她走近,接過她手中的噴壺,往書房那邊的海棠走去,淡淡說,“不知道。”
“”
姜青時一愣,“你也不知道”
沈岸嗯聲,“有的三四年,有的需要五六年。”
說到這,他有所停頓地看向姜青時,緩聲道“也可能更久。”
姜青時沒察覺到他語氣的不對勁,她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