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行軍并沒有這么快,正常情況下每日50里足矣。不過禁軍是全負重,現在他們三個人啥也不用拿,如果不是因為蔣二郎跛腿,還能再快個20里路。每日百里,堅持幾日也不是問題。
團結就是力量,600里只走了8天,最后一天足足趕了100多里路,中途不休息,緊趕慢趕終于在傍晚關城門之前進入了延安府。
“你等先在此休息,我要出去會客,回來之后再定日后行程。”馬匹行李還沒安頓好,富姬就急急忙忙的牽著馬又走了。
“掌柜的,我家主人忘了拿見客的禮物,不知他去了何處,如不遠我等派人追上。”
富姬前腳剛出門施銅就捅了蔣大郎一下,然后這個一路上話最多的家伙就帶著一臉焦急狀湊到了柜臺前,編瞎話的水平直追洪濤。
“花官人去了安撫使衙門,就在城東,從門前小巷穿過興許還能追的上。”掌柜的沒有多想,張嘴就把富姬打聽的去處道了出來,還給指了一條近路。
“花掌柜確實進了安撫使衙門,好像是遞了一封信,不大會兒牙門將親自出來恭恭敬敬接了進去!”蔣大郎當下就追了出去,跑的比兔子還快,不到一炷香時間又跑了回來,進屋之后就是一臉的驚恐。
鄜延路經略安撫使一職比較特殊,是專門為了對付西夏設立。一路安撫使本身就是非常大的官,既管軍也管民還兼任知府,總攬生殺大權。像他們這種底層官兵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也就聽聽名號。
“先莫慌,且等花娘子回來聽她怎講。”施銅比蔣大郎沉穩的多,并沒完全被嚇住,但臉上也浮現出了凝重之色。
假如雇主背后的靠山這么硬,他們三人自薦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但不管怎么講,機會并沒有完全消失,問一問也不要命。
富姬回來的很快,也沒說什么就回房休息去了。沈括見到了,駙馬的密信也給了,作用也起到了。這位沈大人挺仗義,聽聞自己要去蘭州替寶繪堂販賣經書,二話不說就答應派一隊兵護送。
也別拿什么介紹信,直接就算安撫使衙門的公事,沿途不光不會遭到太多盤問,還可以在軍寨、軍鋪、軍堡之內借宿,只要別特倒霉誤入戰區,安全問題百分百有保證。
至于說熱情招待、陪吃陪喝陪玩之類的情節就別想了,畢竟自己是個女流之輩,身份又是駙馬的屬下。
以沈括的地位和職務,能親自接待并答應幫忙就已經是格外仁義,要是沒有駙馬那封鬼畫符,說不定都見不到本人,派個屬下就給打發了。
至于說施銅三人的去留富姬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們三個還是要留下的。經過近一個月的接觸,富姬覺得這三人還算可靠,只有蔣大郎嘴稍微碎了點。但在駙馬身邊待時間長了的人肯定不會過于反感,那張嘴更碎,還不能禁止。
即便有禁軍護送,富姬也想在身邊多幾個自己人,尤其是要去邊境外面與阿赫瑪德的族兄見面,禁軍肯定不會陪同,更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