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納妾之前媒人或者中介會把雙方的詳情、約定、贖買價格等等都寫成一張契約,再拿到相關部門納稅備案之后,才算正式完成了法律程序。
這些事兒既不用洪濤自己去辦,也不用長公主出頭露面,王嬤嬤全給代理了。她這次沒反對駙馬納妾,反倒挺積極的。
為什么呢?洪濤私下也問過長公主,得到的回答是王嬤嬤怕駙馬急于要兒子,逼著長公主再次懷孕,從而害了性命。
而富姬她也不陌生,又不是那種靠狐媚取悅于男人善于爭寵的女人,還能幫駙馬在外面打拼,把她收到府中不僅沒害處,還有好處。
洪濤每天需要做的就是陪著女兒玩,各種玩。王小丫可算過癮了,每天睡覺時都笑著。她從來也沒遇到過這么會玩的人,甚至問過娘娘能不能多認幾個爹爹,那樣豈不是更好玩了。
當得知每個孩子只能有一個爹爹時,小丫立刻就珍惜起來。只不過她的珍惜方式比較直接,那就是每天十二個時辰纏著爹爹,睡覺時都要拉著爹爹的手,否則就不閉眼。
這可讓洪濤愁白了頭發,光哄孩子了,長公主的功課咋辦?夫妻倆兩年才見一次面,肯定荒廢了很多學業,必須盡可能多的補上啊!
于是富姬就接過了臨時保姆的角色,她沒洪濤這么能搞怪逗孩子玩,但她有一大堆橐駝可以騎。不用全天照顧王小丫,只要讓孩子能離開長公主的院子一會兒洪濤就滿足了。
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元豐六年的元月就走完了。二月初,富姬終于如愿以償,穿著禮服、坐著花轎被從駙馬府的正門抬進了院子。
這個程序有點違制,按說正妻入門才能走正門,納妾都是走后門的。不過這是長公主安排的,她說富姬沒有家人,孤苦伶仃,且女人一生就這么一次,稍微不合禮法也無妨。
這話說得很大氣,也只有長公主敢這么舉重若輕的說出來。她是無妨,有妨又如何?現在朝中已經沒人能顧得上一位已經出嫁的公主是不是肆意妄為了,全在為湟州幣制改革的事情忙碌呢。不是幫著駙馬王詵忙,而是忙著計算這么做的得失,然后好決定支持還是反對。
洪濤自打回來之后只上了一次朝,還是大朝會,按照規定凡是在京夠品級的官員都要去。受了幾個時辰白眼和排擠之后就再也沒人搭理他了,連皇帝也不曾再召喚。
這對洪濤來說不是壞事兒,只要皇帝頂得住壓力就不會傳召自己,主要是自己的名聲太臭、仇家太多,總出頭露面會引起公憤,原本能成的事兒也會黃。
說實話洪濤真不樂意上朝,也不愿意再去崇政殿議事。和那些人共事太費腦子,說每句話之前都要計算好得失,以自己的脾氣不出三次就得當朝和別人打起來。
在家陪著新娘子多好,富姬就住在以前小妾的院子里,新婚之夜第二天都沒敢晚起,早早的就去長公主院子里待命。
古代的小妾其實和使喚丫頭沒什么區別,應該叫帶著丫頭的丫頭。正妻就是妾的天,官人不喜歡了頂多是不搭理,正妻如果不喜歡那大麻煩可就來了。
富姬雖然不會在駙馬府長住,但常年的內宮生活讓她對規矩這玩意十分看重,什么身份的人該干什么樣的事兒區別得非常清晰。
而且長公主本來就出身高貴,她也不覺得伺候長公主有什么不應該的,做起來還挺得心應手,特別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