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里面兩個都不太適合當皇帝,七歲的趙傭身體太弱,搞不好也遺傳了高血壓、心臟病一類的不治之癥。五歲的趙佖一只眼是斜眼,視力還很不好,先天性近視。
只有六歲的趙倜聽起來全須全尾,但真實情況如何也不得而知,要到了湟州之后慢慢觀察。要把這么三塊料教育成未來的帝王,想起來就讓人提不起什么興趣。
“入冬之前定會抵達,館舍大可不必,如何教授皇子是少保之責,任何人不得干涉,也包括本官。”
餃子吃完了,正事兒也說完了,裴英起身就往門口走,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拂過那些金幣和金條,表情很享受。
“說得輕巧,一位皇后、兩位皇妃的兒子都在本官手上,還不得干涉,誰信啊!”對于這種屁話洪濤都不帶過腦子的,太影響智商。
大舅哥這一招真是太毒了,不光把朝臣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湟州,連后宮的勢力也一并轉了過來。從此湟州就永無寧日了,成了各方勢力的角斗場,大部分還和自己不怎么對付。
可惜這番話裴英是不會接茬的,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依舊沉醉在黃金的感覺中,搖頭晃腦的走上了樓梯,扔下駙馬一個人愛怎么罵就怎么罵,耳不聽為凈。
其實裴英一走洪濤就不罵了,地下室里一個人沒有罵給誰聽呢。既成事實,抱怨也沒什么用。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洪濤第一個想法就是如何把壞事變成好事兒,至少也得把壞的影響減低,能減到什么程度就減到什么程度。
裴英說皇子們冬天之前到來,現在已經六月份了,滿打滿算還有三個月,該干點什么來減少自己的損失呢?答案呼之欲出,打仗唄。
神宗皇帝為了甩鍋給自己,默認了涼州以西的戰事由自己便宜處置。自己不去碰肅州和瓜州就是怕皇帝怪罪,現在皇帝都睜只眼閉只眼了,那還等什么,摞胳膊挽袖子開干吧。
開戰的理由是否合理?合理不合理是勝利者才有權利規定的,等拿下肅州再找個借口奏報朝廷,還不是自己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戰陣的另一個當事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在修路挖坑呢,沒人能反駁。
西夏朝廷的話算個屁,他們應該也不會比大宋朝廷知道的早,能有啥證據。就算有也是互相扯皮,雙方是敵國,誰都盼著把誰弄死。如果能用敵國提供的證據定自己將領的罪,那就不用打仗了,互相提供證據,看誰提供的多唄。
“蓮兒,去通知幣制改革委員會在湟州和馬尾城的成員,后天在這里開會,本官有要事交待。”攻打肅州自己肯定得去,可是幣制改革正在最關鍵的時期,長時間離開合適嗎?
洪濤坐在金庫里盤算、琢磨、衡量了許久,還是決定走。自己在湟州坐鎮肯定有作用,也有副作用。那些有可能出現的麻煩說不定因為自己在就隱忍了呢,但絕不會善罷甘休,總會找機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