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面不要說了,就因為這事兒打他?”只聽了不到一分鐘,洪濤突然打斷了王大的講述,臉上帶著一股子大便干燥的表情。
“……”王大使勁兒點了點頭。
“王大聽令!”洪濤用手撫了撫心臟的位置,深吸一口氣。
“末將在!”王大就和本能反應一樣站直身體,臉上還帶著淚珠呢,聲音卻沒了哽咽。
“馬上回涼州城找姬夫人坦白,姬夫人不在就去找蓮夫人,不得有誤。看什么看,快滾!”洪濤的命令更怪,看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王大,眼一瞪,手一指,然后院子里就少了一個人。
“先生……她、她……”高俅一看自己媳婦被老師罵跑了,想追又不敢動地方,不追吧又舍不得。
“她個屁,新婚之夜居然讓新娘子踹下了床,以后千萬別說認識我,本官丟不起這個人。”王大走了,洪濤才長吁一口氣,當個爹真難啊,怎么什么事兒都能趕上呢。
王大和高俅究竟怎么了?也沒怎么,新婚夜里高俅剛要和新媳婦親熱就被王大揍了一頓。她覺得高俅是一結婚就打算欺負老婆的人,否則干嘛非要壓在自己身上?
她并不是從生下來就成為孤兒的,進入慈幼局時已經五歲了,從小就看過自己的父親打母親,對這玩意深惡痛絕。
高俅也是個廢物,他知道新婚夜該做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更不會解釋,讓王大一頓揍也不敢往上湊合了,小兩口就在床上面對面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準備返程,家里人也留不住。王大是憋著一肚子委屈打算回來向養父告狀,高俅也是一肚子郁悶,想和老師咨詢咨詢。
“學生打不過娘子,職位也沒有娘子高,還能如何……”眼看王大惡人先告狀,老師張嘴就批評自己,高俅已經有點絕望了,忍不住頂了一句嘴。
王大和高俅的問題,說到底還是怪自己對女兒教育不全面,從小沒聊過生理方面的事兒,更忘了在女兒出嫁前先談一談新婚之夜的問題。
就算不忘洪濤也沒法張嘴,但現在彌補也不算晚,不光王大要知道,洪濤打算以后讓富姬和西迪分批給所有成年的青年團女成員上課,免得再出現新婚之夜揍新郎的笑話。
“嘿,自己沒本事還有臉抱怨……算了算了,這件事兒不歸我管,等姬夫人和蓮夫人和她聊過之后,你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先別琢磨你媳婦的事兒了,進來搭把手。你不在這些日子可要累死本官了,好在沒有白受累,嘿嘿嘿……”不過高俅還不能走,洪濤需要他幫忙才能完成這個很累人、很危險的試驗。
“這是……何物?”桌子上擺著兩個鎬把粗的紙筒,尺來長,一端已經封好了口,另一頭開著,里面是空的。
“先別管是何物,本官拿著紙筒,你手穩,把這些慢慢用玻璃勺放進去。記住啊,千萬要慢,不能有大碰撞,否則咱師徒倆就連全尸都找不到了。”
洪濤沒解釋紙筒的用處,而是拿出一個玻璃碗,里面全是白色的碎粒。說起這玩意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怪不得要讓高俅操作呢。
“老師做的是火藥筒?”高俅不太明白這是干什么用的,但百分百完成了任務,把一碗白色的碎粒小心的裝到了兩個紙筒中。
看著老師在紙筒上部塞進了兩個筷子粗細的小紙筒,看著長長的藥捻終于有點明白了。這玩意很像新軍用來炸開城墻的藥筒,只是體積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