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算對這道題爹爹有獎。”此時的洪濤正杵著腮幫子坐在書房里盯著女兒做作業呢。
王小丫已經四歲了,虛歲五歲,簡單的個位數加法還不會,讓他這位算經作者耿耿于懷,甚至不惜拿出一枚湟州金幣誘惑女兒開動腦筋。
可惜的是回家已經快兩旬了,一枚金幣都沒送出去。女兒在這方面好像特別遲鈍,反倒對書畫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沒事兒就站在自己椅子上抓著毛筆亂畫,作品很有后世抽象派大家的風范。
“侯爺,高大人回來了,帶去花廳還是書房?”就在女兒把五加八快算成梅花的時候,綠荷出現在門口。
“來來來,替本官盯著小丫,這兩道題不算對就不許吃果子!”洪濤回京之后第二天就差人去了渭橋鎮,通知高翠峰把工作交給王十一主持,收拾收拾帶著相關人員趕緊回京。
既然已經立下了軍令狀,那就不能再瞻前顧后,三年之內必須做好北伐的準備。否則就是欺君之罪,啥侯爵也扛不住帝王之怒。
“臭爹爹!”王小丫不光術數方面天生糊涂,還是個小吃貨,和蓮兒有一拼,非常喜歡甜食,整天就惦記著吃。
“……二天不許吃蜜果!”還敢罵親爹,沒王法了。可惜洪濤不知道自己剛出屋,綠荷就從腰間的小皮袋里掏出一枚蜜餞塞進了王小丫的嘴。
古人云家有慈母多敗兒,一點都沒錯。長公主和綠荷一主一仆老說女兒常年見不到親爹,所以就得多照顧,結果有些偏向溺愛了。
“大人……哦,不,是王侯……也不對,下官一時都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高翠峰還穿著趕路的短打扮,連裝束都沒來得及換就上門道喜來了。這不光是駙馬的喜事,也是他們這些追隨者的喜事,水漲船高嘛。
“不應該啊老高,誰都能如此淺薄,你卻不該。這個侯爵是怎么來的你不知道?說好聽點是爵位,說不好聽的就是上吊繩,保不齊哪天就得把本官活活勒死!”
洪濤不在意外人和家里人稱呼自己的爵位,這是時代的習俗,皇帝封的不讓叫能說得通嗎?可是明白這事兒內情的人就別跟著摻亂了,三年出兵啊,這個緊箍咒每當有人稱自己爵位的時候就收緊一絲。
“……大人不是只領了大名府路的差遣,想是陛下要練新軍對抗北朝,我等把工坊快些建成也就是了,難不成還要協助訓練新軍?”
高翠峰只是聽說了駙馬的新任命,并不清楚駙馬和皇帝之間的談話內容,這一路上還竊喜呢,慶幸駙馬沒有直接進入北伐前線,這樣責任就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