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條人命,只因為她想看看朝鮮半島就敢故意違抗命令,逼著猶太船長開船,回來還串通一氣刻意隱瞞,這要是放到戰場上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的節奏。
以前總覺得她年紀小,身世也可憐,不忍心要求太嚴,看來是有些嬌慣,現在改還來得及,真長到王十那么大就沒救了。
扔下宸娘,洪濤溜溜達達的走進南院。這里是周一日和紫菊的房間。富姬說的也對,除了綠荷和紫菊之外,其他女人要是有意思最好別拖著,早點定下來早安心。
不是讓自己安心,而是讓人家安心。這種事兒總不能等著女人主動,不是誰都和特里公主一樣彪悍,拖來拖去會多想的。
今天洪濤就想先讓這位周簽判安心,她可不能多想,在這個體系里周一日的作用比富姬還大,知道的東西也更多,即便沒有這個意思那也得逼著她有,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周一日的房門沒插,洪濤還真不認生,都不帶敲門的邁腿就進。周一日也沒被嚇到,她早有準備。老遠就能聽到哼哼唧唧的小曲,這些曲調除了駙馬之外誰也不會唱,誰也聽不出唱的是啥,蝎子拉屎獨一份。
“本官的房子被宸娘占了,這丫頭欠管教,太任性……哎呀,這是本官的算經,你在學呢?來來來,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看書哪兒有直接問正主兒好用。”
大黑天的鉆進大姑娘屋子里,臉不變色心不跳,還得反客為主愣說成了一起學習進步。說著說著洪濤想起了后世的一個電視劇,有位官員被反貪部門抓在床上,旁邊躺著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姑娘。
猜猜官員咋回答的,人家說在學習外語,和自己目前的狀態很像。自己也是官員了,這臉皮厚度好像又加了一層。
“大人教誨小女子求之不得,周家雖是小門小戶比不得姬夫人,若是讀書下官洗耳恭聽,別的事兒小女子也可依了大人,但不情不愿……”
面對這么一個沒皮沒臉的玩意周一日不急不躁、不躲不閃,俏生生的站在旁邊,非常平靜的講述著做為學生的感悟、做為下屬的惶恐、做為女人的堅持。
“呵,周大人這話說得有水平,本登徒子再要是賴下去豈不成強搶民女了。成吧,留人不留人,不留人也去。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周一日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情、有硬有軟,到底做男人還是當宵小人家不管,全憑自覺。洪濤吧嗒吧嗒嘴,有文化的人就是難纏,登徒子可以當,但強迫的事兒不能干,太下三濫。
“大人要是沒地方去……”周一日送到門口,好像又有點舍不得。
“本官確實沒地方去!”洪濤聞言又燃起了希望。
“紫菊妹妹說不定還沒睡……”周一日抿著嘴帶著狡黠的微笑沖東廂房指了指,然后唰的一下關上門,還傳來了栓門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