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東西是她最怕的,水!當初在大名府時這位公主大海船都敢上,唯獨不敢游泳。大腿深的水就能讓她失去平衡,殺豬般的慘叫,胳膊腿都不會動了,一邊喝水一邊等死。
眼前就有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在后世這里不讓游泳,現在正好下去試試。不光自己試,還得抱著特里一起下水。
洪濤在漢拿山頂待了三天,除了不時有新軍士兵帶著土著人往上運一些木料準備給特里蓋大房子之外,誰也不上來打擾。
這對狗男女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等洗漱就先肉搏,折騰餓了烤肉和罐頭隨便吃,吃飽了接著折騰。
草地、巖石、湖水到處都是他們的戰場,只要還有力氣就不停歇。累了隨時倒下獸皮一裹說睡就睡,山頂雖說溫度不高,但在盛夏也不會凍壞人。
三天后洪濤下山了,特里只是站在小木屋前沖著她的背影揮手,沒掉眼淚也沒有不舍。丈夫說了,這么多小蝌蚪總會有一只能活下來,所以她現在已經不去想分別的苦,而是要為孩子出生做準備了。
比如建造自己的大宮殿、安排島上的契丹俘虜、再想想以后自己和孩子怎么生活。男人嘛,他們飛累了就會回來的,契丹女人世世代代都是這么過,沒什么可難受的。
八月中,外出巡視水情的兩淮制置使回到了揚子鎮,至于說去哪兒巡視了,都巡視出了什么結果,你管得著嗎?不相干的人有誰敢來制置使衙門詢問?
不過洪濤很守規矩,寫了一篇有關長江沿岸的巡視報告,洋洋灑灑幾萬字,還有詳盡的數據匹配。一式兩份,分別呈給工部和都水監,算是自己上任以來的首個工作報告。
信不信就是朝廷的事兒了,愛信不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天府歷中貴的密信就在書桌上擺著,里面說涼王需要的金錦已經有貨了,兩匹,想要的話就趕緊派人送錢過去。
啥意思呢,很簡單,自己托付龐皇后的兩件事兒都有眉目了,據去應天府取金錦的蓮兒回來轉述,沈括不久就會調任兩淮繼續做倉司。
這樣一來的話,有關修河修橋的事宜就不用別人指手畫腳了。修河制置使和倉司兩下一合計,除了朝廷撥款之外,所有手續全搞定。
看樣子朝廷也對淮水沒事兒就來個水患很頭疼,既然沈括在大名府把河堤修的不錯,涼王又有的是閑錢,干脆就讓這兩塊到哪兒都不招人待見的料湊一起修河堤去吧,再不濟也不會修壞。
既然朝廷不打算撥款還想修河堤,那河北路的樹林也就特許砍伐了,工錢和運費全由兩淮制置使自己想辦法,砍伐完的樹木用來抵償修河的撥款。
又省錢又辦事兒,估計皇帝和朝臣們都笑翻了。這下可算狠狠坑了一次涼王,讓你大宋首富,看你還能敗幾天!
但也有不太讓人省心的事兒,家里出賊了,兩匹金錦拿回來之后只放了一宿就少了五尺。倒不是刻意點數兒,長公主把金錦交給劉婆婆,讓她再給家里的女人都做一身旗袍,富姬不在家就把布料留下。
結果劉婆婆用尺子一量立馬嚇得屁滾尿流,布料少了!這種布料是什么她很明白,有錢都沒地方買,罪過大了。
長公主得知布料少了之后沒有懷疑劉婆婆,她不可能有這個膽子,拿了也賣不出去。而是把幾位妾室叫到一起打算查出到底是誰拿了,多少錢是小事兒,不能容忍這種行為,有辱家風。
“先不用給富姬留了,日后再有補上就是,什么賊不賊的,別說得那么難聽。”還沒等排查開始呢洪濤就插手了,攔住了大動干戈的長公主,風輕云淡的把事兒給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