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可是西夏人的車輦?”趙傭真沒蔣二郎那么無恥,他也覺得光憑名號不會把西夏人嚇得望風而逃,心里也有點不踏實。
正好天亮了,開了一宿的會身體有些疲憊,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遠處的一片廢墟。
“應該是吧,瞭望手說可能是大眾車行生產的六輪馬車,不過已經成了廢物,被霹靂彈炸壞了。”洪濤還托著腮幫子冥思苦想呢,順口答了一句。
“炸壞了?姑父……涼王為何如此決絕,六輪馬車放到開封城里也不多見,何必暴殄珍物呢?”趙傭若有所思的端起望遠鏡,口中稍微埋怨了幾句。
兒童團里有個規矩就是不能浪費,只要有用的東西必須物盡其用。王大做為一軍將領褲子破了還得補上個小補丁呢,這么好的一輛車為啥要炸了呢?
“暴殄珍物……打仗的時候誰還管它是不是珍物。既然是珍物,那坐在上面的人肯定身份不低,炸死再說唄。你怕是還不知道,這是王七從四里外的杰作,兩輪炮擊十發炮彈,沒耗費幾個錢卻能打亂敵人的軍心。以后作戰的時候不要穿特殊的衣服,更不要弄什么大旗和車仗,這些玩意對新軍絲毫作用不起,還容易成為攻擊目標。走吧,吃早飯去,吃完了就去蘭州看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緣由,洪濤干脆不想了,摸著肚子起身。也怪了,晚上吃過夜宵,可早上反倒容易餓,這是啥原理呢,他也想不明白。
“四里之外炸壞的?難不成當時車上還有人!”趙傭沒動地方,而是一把抓住了洪濤的衣袖,眼睛瞪得老大。
“……車上有沒有人太遠看不清楚,但車旁邊有很多人,殿下可是認識這輛車?”洪濤不太明白趙傭為何要對一輛破車問個不停。
“哈哈哈哈……小侄怕是知道西夏兵馬為何撤得如此之快了,姑丈真乃神人也!”聽了洪濤的講述趙傭突然大笑起來,稱呼又變了回去。
按照趙傭的說法,這輛車很有可能是西夏皇帝的座駕,他在蘭州城上隱隱約約見過,當時西夏軍隊有大蠹也有旗幟,分明就是御駕親征。
既然這輛車出現在新橋戰場,那肯定不是某位將領向皇帝借來顯擺的,就只有一種可能,西夏皇帝也在這里。
然后他被新軍的炮彈炸了,是不是炸死現在還不確定,但從西夏軍隊的反應來看,最少也是受傷不輕。所以他們才會匆匆撤退,甚至連營寨、輜重都來不及攜帶。
“此事先不要外傳,敵人對新軍武器了解的越少我們獲勝就越容易。”洪濤也很想仰天大笑一會兒。
這運氣也太好了,無意中的一個突發奇想居然換來了整場戰斗的勝利,保不齊還會影響到整個戰局走向,太尼瑪賺了。但專業就是專業,他啥時候也不忘了坑人的基本功,那就是趁對方沒防備。
當新軍出現在蘭州城南時,趙傭的猜測基本被證實了。西夏人的營寨里確實空無一人,但大部分輜重、糧草、兵甲還都在。
其中就有幾座與眾不同的大帳,看里面的陳設很可能是西夏皇帝的行營,只是沒找到玉璽或者印章之類的東西。
十幾萬人的輜重和營寨,建起來需要幾萬人忙活好幾天,拆的時候也得好幾天。洪濤轉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值得拿,干脆賣個好把這個工作交由蘭州禁軍去做。
說到賣好,真不用賣,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蘭州軍民突然見到齊王領著大宋新軍回來了,再聽說涼王在新橋把西夏人打得丟盔棄甲,立馬就在城門口跪了一大片,高呼齊王和涼王的名號,就差喊萬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