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前院,不去大事才開的宴客大廳,反倒是直接去了謝孟昌的專用書房。
謝孟昌身為公府的最高掌權人,他手里明衛暗衛不少,書房看守的自然嚴密,只不過今日是特殊,京都戒嚴,身為國公的謝孟昌去半夜起來去早朝后至今未歸,而府里又多處起火,這就導致了此刻明明該嚴密把手的書房有了漏洞,給了謝真可乘之機。
畢竟是府里的爺,還讀書出仕,雖然還未秋闈,他那也是科舉頭名的解元郎,以前也沒少被那沒心肝的爹提到書房來訓話,如此這里他熟。
故技重施,抱著軟玉溫香飛身遁入,成功避開內外不多的守衛竄入書房,一來謝真就拉著秦蕪直奔親爹書房的東屋。
秦蕪眼睜睜的看著這家伙,在偌大烏木書桌后的博古架上摸索一番,也不知動了哪里,不等她覺出個二五六來,也沒啥動靜,這貨就拉著她轉身入內,繞過一架屏風到了后頭,就在臥榻一側的墻根腳,兀自出現一個黑黝黝洞口。
秦蕪詫異不已,謝真探身往里瞧了瞧,也沒說話,徑直轉身回到外間書案上,抓起案上燭臺,熟門熟路的尋了火折子快速反身回來,見了秦蕪求知欲的小眼神,謝真嘿嘿一笑。
“噓蕪兒,這是我親爹,你公公的私房秘庫,誰也不知道,咱們今日就抄了他的老底。”
秦蕪就離譜
狗子啊狗子,你丫到底是有多兇殘,連親爹的私房錢都不放過啊
不過眼下自己身為幫兇,她還能說什么,辣么多的贓物都在自己的空間里了,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收唄。
從狹小的入口進去后,底下的密室空間并不大,里頭就十口箱子,跟庫房里頭的大箱子差不離,只不過庫房箱子里裝的是金銀錠,而這十口箱子里裝著的都是個小好用的小金餅。
一口容納八千兩,十口就是八萬兩,折合白銀,不算私下銀兌金,十二比一的兌換率,光是朝廷面上的匯率,這也是八十萬兩白銀啊
一口氣手完箱子的秦蕪咋舌,看著正在復原密室的謝真,秦蕪忍不住感慨了句,“那個誰,你爹可真有錢啊,私房錢這么多,不會是個大貪官吧”
秦蕪的話讓謝真一僵,回頭來拉她的時候苦笑,“貪官嘛還真不是,不過也不是啥好人就是。”
“所以說,你今日拉著我收啊收的,莫非是你那不是好人的爹馬上要東窗事發,你在未雨綢繆”
謝真
他能說自己這小妻子神經還真敏銳么哪怕沒有原主的一丁點記憶,哪怕才初來乍到,哪怕自己其實什么都沒說,她自己個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難怪得上輩子的時候,她不靠自己也能過的滋潤。
一想起這些,謝真就唏噓,就懊喪,就悔不當初,心里的滋味復雜難言。
不過此刻還不是停下說這些的時候,東西還沒有收刮完呢。
出了東屋,越過會客的花廳,穿過暖閣,謝真帶著秦蕪來到西屋,推開西屋門,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幅猛虎下山圖,整整占據了上半幅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