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雙手告饒,“呵呵,娘子,我的好娘子,乖,時辰不早了,此地也不安全,再耽擱下去回頭填海他們就要著急了,再找過來可不妙,走走走,我們這就離開。”
于是,本身占了人家的身體,自己也底氣不足的秦蕪,就這么被謝真簇擁著出了書房,二人再度悄無聲息的當了飛賊飛墻而出,而后直奔公府的正門。
兩人出來的時候,填海跟鈴鐺也恰好趕著馬車抵達不多會,填海與車夫并排坐在前頭的車轅上,鈴鐺則是左顧右盼的站在馬車邊,正墊腳朝著緊閉的大門張望。
隨著正門邊上的儀門吱呀一開,焦急擔憂的鈴鐺立刻欣喜的迎了上來。
“姑娘”
主仆見面,因著不熟,秦蕪也不敢跟迎上來的人多招呼,怕多說多錯多露餡,順著狗二爺牽扯的力道就上了車。
鈴鐺見自家主子一句話不說被二爺拉走,心情有些郁郁,還是填海過來拉她,鈴鐺這才恢復了心情趕緊上車,也不敢隨著主子們入馬車內坐,就跟填海一左一右的坐著,把車夫夾在了中央。
馬車噠噠行駛,走了不足五百米就被一隊軍士攔下。
“停下,來者何人不知道京都城戒嚴了嗎膽敢亂闖,該當何罪。”
車夫急忙勒停韁繩滿臉驚慌,邊上的鈴鐺毫無防備摔了個仰倒,還是填海穩健,跟著謝真多年也算見多識廣,見事態不好,連忙堆疊起笑,舔著臉跳下馬車疾步上前,點頭哈腰的拱手告罪。
“軍爺,軍爺,恕罪恕罪,我們乃鎮國公的馬車,車上坐著的是我家二爺與二奶奶,今日府中大火,想必軍爺也是看到那通天火勢的,我家二奶奶為救火受了傷,二爺正帶著我們奶奶去求醫,十萬火急,耽擱不得,還請軍爺通融則個,小的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填海說著話,手往腰間一抹,扯下荷包,不動聲色的往為首攔路軍士手里送“軍爺,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軍爺賞臉拿去喝”
“滾滾滾,爺們可不吃這一套。”,對方手持紅纓木倉,一把拍開填海探近的手,語氣霸道,“爺們也不管你們什么鎮國公府不鎮國公府,爺只知道,陛下下令京都戒嚴,爾等奉命把守,任憑你說破天去,這路也不能讓,車馬也不能過,你們更別想賄賂爺們,爺們不吃今日若是放你們過去,明日爺們頭頂帽子不保事小,項上人頭保不住才事大。”
“哎呀軍爺軍爺,別介啊”
“干什么呢”
就在填海與攔路軍士推搡糾纏間,一將軍統領打馬來,手持韁繩點著自己人,表情肅穆不悅。
軍士見狀,顧不上跟填海糾葛,忙小跑到自家統領跟前,湊頭壓低聲音說明情況,統領聽著聽著就皺眉,掃了眼填海,再看向不遠處的馬車,統領眼帶不悅。
與此同時,馬車內謝真也朝著秦蕪伸手。
秦蕪納悶,歪頭不解看向謝真,謝真張了張嘴,沒有聲音,只有口型,秦蕪卻神奇般的看懂了,狗二爺說給他。
秦蕪想到出門時狗二爺讓自己收起來的銅牌子,說用的時候他會問自己要,眼下這情況,難道是要銅牌牌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