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夫人問起兒子,邊上被蔣氏摟著的七姑娘謝思玉就憋不住了,這位年紀小又是個愛表現的,自來在把她當小玩意養的嫡母面前討乖巧慣了,也分不清狀況場合,忙探頭出母親的懷抱急忙道。
“回老祖宗的話,我爹爹他沒在,我母親說,爹爹還在天牢。”
老太君大吃一驚,“竟還在天牢嗎”,那家里這回怕是要遭
想到什么,老太君頓時大驚,竟是一口氣又沒提起來,人嘎嘣又暈了過去。
“母親”
“老祖宗”監牢頓時又亂成一團。
秦蕪看了個全場,悻悻聳肩,覺得尿意再來,她旁若無人的爬起來又去尿了一泡,又在一干女眷的焦急中晃蕩回來坐下。
不是她政治嗅覺不敏銳,也不是她不知前頭兇險,實在是她知道有時候怕也沒用,反正她還有金手指,只要是不立馬砍她的頭,她就不急,反正不是還有條敏銳的狗子頂著么。
秦蕪晃蕩回來盤腿坐下,撿出三根草就編制了起來,閑著也是閑著,總看這一牢房的女眷陰陽怪氣也不是個事,干脆的編個繩子,一來可以記錄日子,二來等繩子多了她就給攏一起編個草兜草包什么的,指不定以后能用上,她這也是物盡其用了。
編好了記日繩,秦蕪給放一邊,而后挑揀出草莖繼續編,進入狀態后,這坐牢的日子仿佛也沒那么無聊難熬了,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具體是什么時辰,監牢走道的盡頭傳來動靜。
秦蕪就坐在牢門邊上,聽見后下意識探頭,就看到與昨日押解自己來的幾張完全不同的面孔,正推著一輛獨輪車從前頭過來,走走停停。
“起來了起來了,派飯了,都給老娘老實點,排隊等著。”
原來這是放飯了呀,不知這大理寺地牢的伙食怎么樣不過想來也不會有多好。
四人派飯很快,秦蕪仗著視力好觀察了下,發現所謂派飯,就是一人一個黑漆嘛嗚也不知道是嘛玩意做的窩窩頭,至于稀的,那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一個監牢給派一罐子水都是格外開恩。
她看了下前頭,發現裝水的罐子是每個監牢里配有的,看著臟兮兮的,而碗的話那不好意思,那是沒有的,要講究,自己想辦法。
剛才隔壁監牢的女眷因此就鬧了起來,嫌棄她們牢房里水罐子臟有異味,嫌棄沒有發碗她們沒法喝,幾個放飯的陌生女獄卒就不樂意了,手里舀勺往獨輪車上的水桶一丟,不客氣的罵。
“還當自己個是夫人姑娘呢,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也不看看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成階下囚了還講究哼愛吃不吃,不吃老娘我還不伺候了,走,下一間。”
秦蕪看的不由感慨,電視小說果然誠不欺我,生活來源于現實啊。
她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待會輪到她們這間,她的態度要好,不要惹事。
她的想法是好,卻架不住一間牢房里有豬隊友。
有些人啊,到現在都認不清現實是一個,還有的呢,真是大小姐當慣了,不食人間煙火啊。
等獄卒放飯到了她們跟前,秦蕪倒是態度如常的接了那小孩拳頭大,硬的能砸死人,還有一股子豬食味道的黑窩窩頭,她不介意積極的率先排隊,拿了窩頭不嫌棄還好聲好氣的道了謝。
不過她不介意,并不代表別人也不介意。
喏,昨日那腦子不好跟自己對的母女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