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瞬間興奮了,蒼蠅搓手的殷切看著黃臉,“頭,既是如此,那咱還等什么走著啊。”
這些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底層吏役壞起來也是真的壞,這么一說,臭味相投的四人立馬心動。
被瘦子與光頭一摻和,黃臉當即嘬著牙花子出面跟對面女監剛剛巡查出來的女獄卒一陣嘀咕,也不知黃臉許了什么好處,竟是叫四女獄卒允了不說,還給他們打配合。
“瘦子,把男監出口的大門給鎖死了,咱們這就去女監。”
黃臉一發話,瘦子興奮的拽起廳內絞架上的粗鐵鏈沖到男監入口,把結實的鐵門一拉一關,鐵鏈一繞,大鎖一鎖,鑰匙恭敬的捧到黃臉手中,等跟在黃臉身后徑直就往女監去,而那四女獄卒見狀也不知是什么心理,竟是門口也不守了,呼朋引伴的跟在了黃臉四人身后也一并往女監去。
八人的舉動可是急壞了男監里的某人。
謝真落腳的監牢,其實離著男監地牢通道入口不算遠,誰叫謝家是第一個被查抄的呢。
自打進了這地牢,哪怕是后頭指揮使來收自己手里的丹書鐵券,滿監牢大大小小的謝家窩囊廢都朝著自己開炮,謝真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這些對自己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如何,干卿何事
他唯一擔憂在意的,不過一人爾。
當然,這一人絕不可能是被單獨關押在天牢,此刻還生死未卜的渣爹,而是一廳之隔的他的妻,他的蕪兒。
為此,他是日日守在監牢柵欄邊側耳傾聽,時刻關注女監那邊的動靜,也因此他發現了些自己上輩子沒有的能力,就比如五感敏銳,能聽清很遠很遠外的動靜;就比如眼下在聽到狗東西竟然要夜闖女監行不端之事,自己一個激動,竟是急的靈魂都出竅了。
這是靈魂出竅吧
謝真低頭看著自己如煙如霧般的手腳身體,再看監牢內還保持激動神情的自己,謝真很是詫異,心說自己一個重來,莫不是還把地府中做鬼的技能給一并帶了來
不過眼下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謝家抄家早,既然男監都如此靠外,那指不定對面的女監情況也是一樣。
他的蕪兒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上等之姿,再加上旁人沒有的氣度,萬一要是叫這幾個遭瘟的東西給惦記了可怎么辦
謝真顧不上糾結自己的異樣,當即就往大廳沖,竟是毫無阻攔的穿封鎖的鐵門而過,身形直接來到了大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