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后到底有什么事呢
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難道是暗地里有誰要幫她護她
秦蕪想不明白,不過不妨礙她的試探。
衡量利弊后,秦蕪不動聲色的收了手里握著的針管,而后小心的踏出臟污的地界上前一步。
“這位大人可是要尋我”
喘著粗氣打的忘我的胖子,看到站出來的女人,這一刻他只覺眼前一亮,煙花炸開,秦蕪的聲音就如天籟一般救他于水火。
把跟前礙眼的瘦子狠狠一甩,忙忙踹開敢怒不敢言的幾個狗東西,胖子眼里都閃著光,兩步上前想伸手扶人關切一番,驀地又想到厲害的黑影,男女后背,忙又被電了打了一樣急急縮回手。
胖乎乎的兩只肉爪子不停的搓著身體兩側,胖子臉上舔著笑,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試探著問,“請問這位姑娘,啊不不不,是這位夫人,可是謝家二爺謝真之妻謝秦氏,芳名秦蕪”
謝真沒有官爵封蔭,舉人之妻也沒有品級不能稱為夫人,可這不是心有忌憚高興之下的敬稱么,客氣一點總歸不錯。
“不錯,正是我,咳咳,正是妾身。”
胖子如此態度更讓秦蕪確信這貨是友非敵,即便不是,也是礙于什么不敢動自己的人,如此她答的干脆,不過語氣自稱一時間還有些改不過來,秦蕪意識到了以后趕緊改口彌補。
“我就是謝家二爺謝真的妻子秦蕪。”
這一瞬間得到確切答案,胖子高懸的心瞬間落地,臉上帶出不自覺的笑,態度越發殷勤恭敬,“好好好,好好好二奶奶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沒事就好”,秦蕪呢喃,隨即皺眉冷笑,“呵這位大人是吧,您覺得眼下這樣的情況像是沒事的樣子若是大人來的不及時,我恐怕就被您身邊的這位”
都死了人了,雖然死的不是自己,她也沒遭到實質性的傷害,可若是這胖子稍微來遲一步,自己怕是也要糟。
由己及人,望著香消玉殞的那位自己不知姓甚名誰,在謝家又是何身份地位的女人,秦蕪只覺悲涼,一時間氣不過,抬手點著針對自己的黃臉,又一一點過欺負亡者的光頭、瘦子,最后落在守門的高個身上。
“大人若是來遲一步,我怕是就被這人給生吞活剝了呀。”
遭了刁難,胖子這才想起剛才自己進門時所見所聞,胖子只覺眼前一黑,暗道糟糕,惱火的氣不順,又上前給惹禍的黃臉狠狠幾腳,而后才討饒的看著秦蕪連連作揖。
“二奶奶恕罪,還請二奶奶寬恕則個,我們大理寺,上到寺卿,下到爾等這些官吏都是好的,從來都嚴格執行寺中條令,遵紀守法,可是二奶奶,哪里都有些不長眼的老鼠屎,說來都是這群狗東西不知事,讓這群狗東西鉆了漏洞唐突了各位,不過二奶奶放心,本官回頭就稟告上司,定要狠狠治罪責罰他們給奶奶出氣,您看”
她能看什么呢
這般質問不過是一時氣不過,不過是看在眼前的人態度軟的份上,其實她什么都沒有,身為階下囚,根本沒有底氣,也不硬氣。
而且她不傻,便是再蠢也知道,這滿府的女眷誰背后都有靠山姻親,既然這四個狗東西敢上門來折辱人,便是不怕事后被追責報復,心里認定了她們不可能翻身,謝家的情況一定岌岌可危,且毫無翻身的可能,如此他們身為最底層的皂吏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