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進了電梯,云舒還氣得不行,酒紅色的挑染都被氣得翹起來一邊兒。
漂亮又可愛。
時愉剛才也被蕭云欽的操作驚呆,直接花了比云舒多十倍的價錢,將那些外國帥哥叫進了自己的包間。
隨后揚長而去。
“我就說你這個方法不靠譜吧。”
時愉將云舒腦袋上不聽話的頭發順平,好笑著安撫她,“都是純種外國人,去哪找黃種面孔。”
云舒嘴硬,“本來可以有的。”
都怪蕭云欽。
“早就和你說了,所以作為賠償你可以讓他陪你參加呀。”
“他都拒絕了。”
“再磨磨。”
“要是你真的找了別的什么不靠譜的,傳回國內就不好了,所以當下選擇蕭云欽才是最靠譜的辦法。”
想起剛才蕭云欽身邊特助手中的公文包,看著就精明能干,門打開出來的人看向蕭云欽的神色隱隱恭敬。
那是京北宣家的繼承人。
云舒知道,曾經沉默的少年早已今非昔比,是如今英國商界炙手可熱的新貴。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充滿糾葛的過去,云舒當然樂意軟磨硬泡祈求蕭云欽的同意。
然而他大展宏圖的未來里早就沒有她。
即使已經提前預留了座位,畢業典禮也不是非得一開始預定好的親屬參加。
后面的聚會大不了時愉陪著去,誰說就必須規定是異性戀。
時愉被云舒的想法驚呆,開玩笑她可是有喜歡的人。
特地強調對方是個男人。
軟磨硬泡不了蕭云欽,云舒軟著聲和時愉撒嬌。
時愉最終還是心軟同意畢業典禮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出席。
畢業典禮當天是個罕見的晴天。
大小姐一出場便是光彩奪目,云舒打扮相比平時更加精致漂亮。
外面套著博士學位服,里面羽毛白的及膝禮裙,是她鐘愛品牌今年早秋的高定。
堪堪遮在學位服里面,露出纖細白到晃眼的長腿。
一出現,云舒就是同學之間的焦點。
只不過她并不參與留學圈里的交往,七年求學生涯里很是低調。
因此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畢業儀式冗長而枯燥,大段的致辭結束,云舒是今年博士畢業生的代表。
校長撥完穗,云舒一個人留在主席臺上,校園景色一應眼底,臺下領導席位看得分明。
蕭云欽赫然坐于學校領導人中央。
男人長腿隨意交疊,人群中眾星拱月般的存在,簡單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全是久居上位的從容不迫,矜貴又凜然。
致辭后面交由學校的宣傳部潤色,云舒朗讀發言稿,一字一句,吐音清晰。
最后一句是歡迎今年學校最大的資助商上臺致辭,顯然是后面又加上去的。
眾人矚目下,伴隨臺下熱烈掌聲,蕭云欽翩翩君子般走上主席臺,男人襯衣挺括,扣子一絲不茍系到最上一顆,精派而干練。
臨近中午的光線熱烈又刺眼,云舒眼也不眨,盯在男人身上。
原來是他。
七年時光太過久遠,再見到他,她時常覺得陌生。
“這是我們學校新樓的資助人,xiao。”
男人舉手投足間自成一派成熟斯文的氣質,與當初桀驁冷漠的少年早已相去甚遠。
校長好心為他們介紹,說可以一起合影留念。
還沒等云舒說出拒絕的話。
蕭云欽淡淡的視線掃過來,聲線低沉,公事公辦地朝她伸手,“你好。”
好似是陌生人。
云舒回握過去,長睫遮住眼中情緒。
不再拒絕。
幾乎是被迫地,云舒被校長安在了他和蕭云欽中間。
畢業典禮的合影上,向來驕矜自傲的大小姐,頭一次露出無所適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