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真的是太慘了”楚老師也被沈易修的經歷給慘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怎么會有人長這么大連方便面都沒吃過他真的和我們活在同一個星球上嗎封建家族害死人啊,什么狗屁精英教育,說到底不就是怕沒錢,為了錢不把孩子當人看,孩子心理能正常”
“發個小貓視頻都要逼逼,還美名其曰影響形象,只是怕丟自己的臉罷了。”
顧渺贊同“我也這么覺得。”
楚涵小時候也不愛跳舞,但母親是芭蕾舞演員,非要她子承母業,母女之間爭吵不斷,關系鬧得極僵。后來楚涵跳了好幾年舞,才恍然發現,她不是討厭跳舞,是討厭逼她學跳舞,將想法附加在她身上的母親。
直至現在,她還是很難原諒她的母親,大學考到千里之遙的京市,在這里住下,連回家的次數都很少。
因此,聽了沈易修的經歷,楚涵更能感同身受,代入感極強“這簡直不是人能過的生活。”
楚涵嘆氣“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有錢但脾氣怪得很的老頭子了。”
“以后我再也不罵那些沒品味的評委傻逼了,每個傻逼也許都有段不為人知的慘痛經歷。”
顧渺
“不提他們。”
楚涵聊天思路跳脫,一會在說這個,下一秒可能就會轉到新的話題“你要是和小黑貓好上了,沈易修怎么辦不過好像也無所謂,沈家要真想聯姻,還愁找不到聯姻對象”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要選我還是建議你選沈易修。”
楚涵下一句,顧渺臨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回嗓子眼。她噎了下,目光微移,還是沒忍住好奇“怎么說”
“你懂不懂啊,男人壓抑久了是會變態的。”楚涵敲她腦袋,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老虎就算被圈在籠子里,那也是老虎,放出來只會更瘋。小黑貓這種男人,錢和權看起來都不比你少,瘋起來你招架得住”
“不信你問梁菲。”
楚涵朝梁菲的方向抬抬下巴。后者又去搗鼓那沒一個字能看懂的咖啡機,自剛才就沒參與話題,聞言只轉頭,滿臉莫名“問我干嘛渺渺選又不是我選,我還想兩個都要呢。”
顧渺楚涵
在楚涵孜孜不倦強調女人要矜持,男人得手就不珍惜的洗腦工作下,顧渺不得不暫時放棄去沈易修家里摸小黑貓的念頭。
為解相思之愁,她退而求其次,回了趟顧宅。
別人養的貓摸不到,只能將就摸一下自己養的。
顧渺大學回到京市后,托顧璟的關系,從他朋友的貓舍里抱來只金加白的米努特矮腳,想給它起名赤壁,顧璟嫌難聽,給她駁回了。一番兄友妹恭的爭論后,這只公貓得名粟粟,“渺滄海之一粟”的粟。
顧錦城和顧璟整天要忙公司的事,顧母何惠出身書香世家,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曾為尋靈感周游世界,她的畫在國外的拍賣所曾拍賣出近億的高價。結婚以后,由于沒有經濟壓力,何惠更多是隨性作畫,顧宅有個房間專門擺放她的畫作,畫得大多是丈夫和自己的孩子。
顧錦城和何惠是相親認識的,客觀來說也算商業聯姻,兩人初見便互相看中對方,結婚三十余年,夫妻感情依然穩定。
何惠喜歡小動物,家里養了只金毛和挪威森林貓,她也格外喜歡粟粟,顧渺沒時間照顧粟粟的時候,就會送到何惠那里,讓何惠幫忙照顧。
寒假顧渺要忙實習,把粟粟送到顧宅后,到現在還沒接回來。
顧宅位于郊區,獨棟別墅,總面積高達七百平方米。春天的氣息在綠化上展現得淋漓盡致,花園里百花齊放,不同顏色的花簇擁在一起,蝴蝶纏繞,樹枝抽條,一派盎然的景象,充滿藝術氣息。
顧渺踏入大門,老園丁正拿著水管給花澆水,金毛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聽聞腳步聲,大狗立馬翻身爬起,興奮地躥到她腳邊轉圈圈。
老園丁回頭,正納悶,遠遠瞥見熟悉的身影,笑起來“小姐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等會去買些您愛吃的菜。”
老園丁姓趙,跟著顧錦城很多年了,也是顧宅的管家,顧渺是他看著,從小豆芽一點點長大成如今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