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打了一個哈欠,老房東搖晃著走了。
“新田太太,發生什么事情了?”唐洛看著臉上有著悲切神色的新田純。
“我的丈夫……”新田純說道。
新田純的丈夫,新天田生發生了意外,非常古怪的意外。
昨天晚上,新田純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丈夫,右手碎裂成為了無數的小碎塊——骨頭血肉完全風干的那種。
尸體靜靜地躺在家中,如同死去了無數年的干尸。
唯有身上的衣服證明著他的身份,死亡方式極為詭異。
接著就是慣例的報警、調查。
剛才是最后再詢問一些情況,算是意味著事情告一段落。
對于新田純來說,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消息,或者永遠都等不到消息。
兩人并沒有孩子,她至少不必對孩子解釋“爸爸去哪了”。
“貧僧為其念一段往生咒吧。”聽完“故事”,唐洛單手豎在胸前,剛才還不正的上梁,瞬息之間變成了一個得道高僧。
寧靜祥和、莊嚴肅穆。
“在當老師之前,我是一個僧人。”唐洛稍微解釋了一下,“現在算是回歸本職吧。”
“好的。”新田純點點頭。
來到“案發之地”,打開虛掩著的門。
房間的地板上,化著白色的人形簡筆,無論是碎塊還是干尸,都已經被拿走。
唐洛念完一段往生咒,耗時五分鐘,心中有了一點計較。
“我打算搬家了。”新田純站在唐洛身后說道。
“嗯,的確應該搬家。”唐洛說道,轉身,新田純臉上的悲切神色已經消失不見。
“保險金的話,其實還是有一點。”新田純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湊近唐洛說道,“勉強,也算是一個富婆了。”
暗示意味十足。
“……抱歉,貧僧是出家人。”唐洛進行明確的拒絕。
想到某個不知真假的消息:櫻島搜索引擎中排名第一的搜索項目是“如何殺掉丈夫騙取保險金”。
說好的大和撫子呢?世界真是太真實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來找我哦。”新田純留下了一張寫著紙條的電話。
唐洛目送她離開,走到自己的房門外,打開門。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哮天犬“喵”了一聲,跑到唐洛腳邊,用腦袋愉快地蹭著。
唐洛抱起哮天犬問道:“昨晚有什么異常嗎?”
哮天犬搖搖頭。
“尸體還在嗎?”
哮天犬點點頭。
“好,待會帶你吃飯去。”唐洛把哮天犬丟到床上,不管她在那里撒歡地跑來跑去,打開衣柜,取出了他的“神魔套裝”。
諸位,我不當老師了!
你們的玄奘大師,回來了!
將眼鏡隱去,換上瀟灑的白色僧袍,唐洛帶著哮天犬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