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飛聞到一股不是很好聞的味道。
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套進了一個麻袋當中?!
“麻袋?”
腦海中浮現出念頭,打算不顧一切反擊的瞬間,一個堅硬的物體跟自己的腦袋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文翰飛一下子失去了對身子的掌控,意識也開始變得混沌起來。
世界開始瘋狂地旋轉。
接著,是一陣陣疼痛從頭上,身上不斷地傳來。
文翰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倒下的時候盡量蜷縮著身子——可就連這個動作做得也很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整整一年。
文翰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傳遞出疼痛的意思,他半蜷縮,側躺在地上。
身子微微顫抖著,疼痛的感覺如同浪潮一般起伏不定,不肯退去。
整個人好像被丟進了洗衣機里面攪拌了好幾遍,處在散架的狀態。
游離于未知空間的意識逐漸回歸,套在身上的麻袋驟然離開,還讓文翰飛稍微向上移動了一點距離。
戴著的金絲眼鏡早就已經在第一擊的時候掉落。
文翰飛瞇著眼睛,去看偷襲自己的人。
為什么確定是個人?
因為只有人才會做出套人麻袋后拳打腳踢,一頓暴打的舉動——至少這是屬于人的思維模式,不是出自什么妖魔鬼怪。
只可惜,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勉強轉頭,環顧整個房間,空無一人。
從對方推門進來到自己被一頓暴打,然后離開,從頭到尾文翰飛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
“啊啊啊!”
憤怒的低吼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鼻孔擴張,鼻息噴在冰冷的木板上,讓上面一點點灰塵飄揚起來。
多少年了!
這樣的恥辱,他文翰飛多少年沒有再感受過了。
“到底是誰!”文翰飛努力從側躺的姿勢變成了仰躺,變得盡量好看一些,他注視著有些刺眼的燈。
最憋屈的就在這個地方。
他現在想要報復,他想要撕碎對方,然而,文翰飛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文翰飛自然不可能聯想到,是因為他掛了唐洛的電話。
于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就特意過來讓癡兒感受一下佛法的厚重,導人向善,讓他明白不可以隨便掛人電話。
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你在干什么?”
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來。
安惜容走進辦公室,看到躺在地上的文翰飛,楞在原地。
“呃——地上涼快,我躺一下。”沉默了幾秒鐘,文翰飛說道。
“……”
大冬天的,快要過年了,地上涼快所以要躺一下。
安惜容覺得要么是自己是個白-癡,要么文翰飛是個白-癡,或者,文翰飛把她當成了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