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唐洛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
自覺努力了好幾天的敖玉烈這次沒有跟上,留下來看家。
給自己拍了一張飛行符,唐洛翱翔于高空之上,哮天犬帶路,來到了目的地。
是當地的報社,人來人往的,頗為熱鬧。
想了想,唐洛沒有直接現身,現在他和敖玉烈大小也算是“本城名人”。
主要還是兩人長相過于出挑,那天晚上的視頻在刪除之前,也傳播了不少出去。
對這方面有關注的,可能會覺得兩人的眼熟。
而具有相當敏感性的記者,多半可以認出來兩人來。
唐洛有考慮過,再過一段時間,依然沒有發現新的詭異事件,干脆光明正大地開個開光社。
發動人民群眾的力量,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更好地完成任務。
進入到不可視狀態,唐洛來到真·路修齊所在的地方。
一個還算寬敞的房間,報社自己的活動室,放著兩臺跑步機,一些鍛煉器具。
路修齊一個人在這里跑步。
身為記者,當然要跑得快,體力要好,一方面可以更好地追新聞。
另一方面,現在已經不是“記者無冕之王”的年代了,因為一些同僚為了業績不要臉的操作,讓媒體、記者的社會地位和社會公信力下降不少。
萬一遇到脾氣暴躁的,被人追,跑得快還可以少挨一頓打。
唐洛顯出樣子,站到路修齊背后說道:“路記者。”
路修齊下了一跳,差點從跑步機上摔下來,還是唐洛扶了一把。
站穩之后,他看向唐洛說道:“你是誰,如果有什么線索——等等!是你!”
他認出了唐洛。
“是我。”唐洛笑了一下。
很快,路修齊就冷靜下來,沒有一開始的激動,甚至有些意興闌珊,如果在一周前,看到唐洛這個“重要大新聞”出現在眼前,他肯定會激動萬分。
但現在嘛……
上面已經有命令下來了,那天晚上商場還有前幾天西裝人的事件,一律冷處理,不得報道。
路修齊就算給唐洛開一個專訪,都只能深更半夜自己躲在被窩里面看。
一旦發出去,工作就沒了。
“找我什么事情嗎?那天晚上的兩個人,是你吧。”路修齊的好奇心當然不會因為不能報道就泯滅了。
先采訪著,萬一什么時候上頭就解禁了呢。
“是我。”唐洛說道,“這個世界,存在一些異常的事情。”
“我相信。”路修齊說道,“那一天我就在商場外面,親眼看見那些黑霧跟流水一樣傾瀉下來,封堵了整棟大樓,那個西裝人就在上面爬著。”
那一天,路修齊的三觀受到了巨大沖擊。
“那你還記得,之后的事情嗎?”唐洛問道。
“之后?”路修齊說道。
“之后我們見過面,在咖啡館聊過,你記得嗎?”唐洛問道。
“嗯?”路修齊瞪大了眼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