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阿麗莎的掌握中。
奇詭天象為什么就放過這具殘蛻了因為那是路西法的墮魔天罰,但阿麗莎進去了,那本質上是阿麗莎。
這可是地獄的地界,要是一只惡魔會無緣無故地受制裁,那地獄也別混了。
那團規則大概是有些困惑的,但讓它思考還是有點為難它了。反正殘蛻不是原來的殘蛻了,它自然就消失了。
阿麗莎適應了一會兒新身體,才吧嗒吧嗒地操縱著“魔王”往城內走去,一路收割著眾人崇仰的視線。
毫無破綻。
在那熟悉的氣息面前,眾惡魔下意識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以示臣服。
好吧,其實破綻還是有的。
撒旦大人平時的表情沒有這么夸張,他也沒有這么多話,這里提點意見,那里叭叭一下。這個風格,咋說呢大家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就跳出了某個崽的形象。
換做阿麗莎來,那一切就很合理了。
但想到這里,眾惡魔趕緊將腦海中大不敬的念頭丟出去。被撒旦大人發現他們現在想的是“父類子”,怕不是找死。
至于撒旦大人為何這樣可能是中了阿麗莎的毒吧。
就連最低級的魔物都看得出來,就算阿麗莎天天被放養,時不時被掛在渡河邊上打窩,她是一只被魔王偏愛、縱容、且最特別的小惡魔。
所以,撒旦大人的變化只能說,你改變不了的人,終將改變你。想得再不敬一點,那就是魔王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
這確實就是路西法本人,那剩下的破綻,大家只能自己想辦法說服自己了。
阿麗莎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然后,可能是過于興奮,阿麗莎感覺到了窒息。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這個身體太特別,藏在里面的她不方便呼吸。她一興奮,氧氣消耗不就更快了么
這一點小小困難,根本難不倒阿麗莎。
“魔王大人,您真的不要緊嗎”
路西法面前的大惡魔遲疑地問。
他不是質疑偉大的魔王,只是撒旦大人將嘴咧得老大,如同患上暴食癖的惡魔,但又沒吃東西,光喝西北風了。
他,有點擔心魔王大人的精神狀態。
咔吧一聲,路西法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嘴閉上。沒錯,這就是阿麗莎想到的解決辦法在密閉的容器里缺氧,那把容器口子開大一點不就行了么
阿麗莎心里有數得很,把父親大人的鼻子通得比牛鼻子大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干的。她知道老爹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阿麗莎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她只會將路西法的嘴巴張大一點,多送點空氣進來方便里面的自己呼吸。
路西法又穩重地拍了拍那大惡魔的肩,“不用大驚小怪,我只是在測試城內的空氣質量。”
誒還能這樣嗎
大惡魔懵了一下,然后崇拜地看向路西法,不愧是魔王大人,能想他們想不到的事情。連呼吸都關心著地獄,只怕沒有第二個惡魔有這樣的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