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倆人是重要角色,所有決定最終都會連累自己。
不過,雖被迫跟她們綁在一條船上,寧宵妤卻也不慌。
什么改變一個人的本性比登天還難要她看,就是這倆人這些年過得太舒坦了年輕人的時候,哪個沒有血性,進入社會打滾幾年,虧吃的多了,自然都學會圓滑和保護自身利益了。
身為穿書者,寧宵妤對寧輕瀾、寧歡笙這對戀愛腦和傻白甜的親人組合并沒什么感情。
要寧宵妤一個人累死累活玩命逆風反殺帶飛她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今天這一把賺到了啟動資金后,寧家這母女倆一個都別想跑,通通得努力崩人設、賺崩壞值去。
至于如何讓她們改了性子么寧宵妤看著仍不時入賬的崩壞值,唇角微翹。
作為一名成功企業的老板,職場怎么用人,及如何利益最大化,她可是極擅長的。
與此同時,在后面的紅色路虎上。
“嗚嗚嗚爸爸,奶奶,寧宵妤今天都是算計好的”陳美妍被氣哭,妝都花了,“白天試禮服時她就不對勁了,一會兒嘲諷我沒穿過高定,一會兒攔著不讓奶奶刷卡,害我沒準備充分就倉促參加了宴會這就算了,還在今天這種場合當眾大鬧,連爸爸的臉都被丟光了”
“真是太不像話了,哪家女兒敢當眾說父親的不是寧宵妤以前也不是這樣啊,怎么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孫虹娜說著說著,忽然猛一拍大腿,“對這丫頭肯定精神不對勁了,要我說,乘風你也別心軟,反正寧家也沒幾天好日子了,以后怎么著都是我們說了算等她后悔回來指望陳家,就直接綁了送精神病院去”
陳美妍哭聲立馬止住,瘋狂心動。
“這不太合適吧。”岳香冬溫溫柔柔的接話。
陳美妍噘著嘴剛要反駁,便見她輕笑著繼續道“寧家這一倒,立馬就是如山的負債,她姓寧,躲到精神病院去,可怎么跟債主交待啊那不是逃脫債務責任嗎”
“是啊,奶奶跟妹妹還是想象力太貧瘠了。”陳天眷輕浮地哼了聲,“進精神病院太便宜她了”
那些債主可都不是好惹的茬兒,一個沒人庇護,還偏偏很有姿色的女孩子,多的是法子讓她跌入泥里,生不如死。
陳乘風對這一切不予置評,面無表情地擦著眼鏡,對身邊人算計寧宵妤的商討置若罔聞。
“回去后,你們應付寧家人,我跟王總線上溝通一下原定的單子。”
“謝謝爸”陳天眷精神一震。
那是早就說好了要在今晚宴會上給他敲定的單子,前期花費了大量精力,可不是寧宵妤能輕易攪合的。
車子沒有去往孫虹娜住的別墅,而是駛向了寧輕瀾婚后位于市區的住房,是一處比前者居所地段更好、鬧中取靜的瀾灣莊園別墅。
在名流宴會上鬧出這么大亂子,一行人還沒到家,寧輕瀾就已經聽到事情的全部經過了。
寧宵妤下車時,一眼便見寬檐下的主廳門前,一道高挑纖瘦的身影立在燈光下。
寧輕瀾穿著淺藍色的高定禮裙,長發黑滑順直,眉眼清透,明明兩個女兒都二十多了,可她的狀態好得也像二十幾歲似的,站在寧歡笙、寧宵妤身邊,根本不像媽媽,倒像姐姐。
比起看著溫婉的岳香冬,寧輕瀾的美更加孤高,如雪中寒月。
后頭的幾輛車子依次開門,陳乘風、孫虹娜下車之后,岳香冬、陳美妍、陳天眷三個不速之客依次跟上。
“吳媽,帶笑笑回房間去。”寧輕瀾不輕不淡地吩咐了句,直接越過寧宵妤,淺笑迎向岳香冬,“岳經理,又見面了。”
陳乘風已脫了西裝外套,雖仍穿著臟污的襯衫,臉上頂著被玻璃劃出的傷痕,卻已恢復了往常的氣定神閑。
他面色如常地對寧輕瀾道“輕瀾,我回書房開個緊急會議處,岳總交給你招待了。”
“妹妹你看,媽媽是認識岳阿姨的他們怎么可能像你聽信的那樣,跟爸爸有那種關系呢”
寧宵妤身邊,寧歡笙迫不及待的小聲道“你快去道個歉吧,只要大家不計較,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