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上雖然沒要了妹妹的身子,想來也是有一些親密接觸,這男人啊,他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惦記,越是心癢癢,本來皇上可能還不一定非要妹妹進宮,被人這么橫加阻攔,反而激起皇上的逆反之心,皇上越想要。
皇上可是天子,如今朝堂穩定,皇上已經親政,權柄在手,花了好些年才到了今日位置,他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人,哪里容許別人對他說三道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若是連自己想要的人都得不到,皇上自己心里怕是也憋屈了。
皇上又不是八歲稚兒,他如今已經是三十二歲的帝王,不再是受人壓制,沒有實權的皇帝了。
現在只需要再加把勁,皇上自己就會想辦法把人弄進宮的。
佟國維回去之后先是去探聽京城其他秀女的情況,果然如娘娘所想,京城落選的秀女都沒有得到公文,他便聯合這些秀女的阿瑪給戶部施壓,說是女孩子耽擱不起,過了年就又長一歲。
后他直接上奏折彈劾戶部尚書跟筆帖式指責他們的失職。
至于謝元玉那邊,他也無需怎么壓制,公文沒下來,不得私自議親是大清的規定,他只需告訴他們若是再擅自上門提親,這天家真追究起來,那可是掉腦袋的罪名,這關乎到他女兒的名聲,他不允許任何人污蔑他女兒的名聲。
那謝元玉倒是在年前回保定府了。
赫舍里氏還想著給她侄子說說好話,可是她幾次跟自家老爺提起時,老爺就罵她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不欲與她多說,本來這正月十五是在宿在她房里的,結果他跑去孔姨娘那里宿下,還說讓她自己反省反省,她不明白她要反省什么,她一個嫡母為了庶女著想,怎么還錯了。
過了年,到了一月底,孔姨娘就傳出有孕的消息,自家老爺笑的跟什么似的,赫舍里氏就越發氣不順。
孔姨娘懷孕了,他倒是不方便在孔姨娘那歇下,傍晚過來正房,赫舍里氏就忍不住嘲諷一句“怎么,今晚怎么不過去孔姨娘那里了,孔姨娘年輕漂亮,我人老珠黃,你還過來我這里干什么,你當初怎么不讓她給你生兒子。”
“亂說什么,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這嫡子必須得從你肚子里出來。”
赫舍里氏臉色好看一些,自家老爺極其看中門第,正如他看不上謝家一樣,當初她阿瑪若不是順天府丞,正四品官員的女兒,他也未必會娶她,只可惜她阿瑪死得早,她的弟弟又是沒本事的,功名考不上,撐不起家,她妹妹又是嫁給一個七品知縣,還不是京官,她們家算是漸漸落敗下去,如今是仰仗了他。
“梨爾跟元玉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怎么又說這事,我都說了這事你別管,你是真想害死梨爾嘛,她不是從你肚子出來的,你就看不上她是不是公文沒下來,她就是不能談婚論嫁,我在朝堂上步履維艱,多少人都在盯著我的錯處,你一個婦道人家能不能別扯后腿”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上梨爾,我沒把她當親女兒對待嗎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你對她好就盼著她嫁進謝家啊,你自己親生的女兒可是嫁進了皇家,嫁給天子,梨爾怎么就不配高嫁”
“可是她喜歡的是元玉,高嫁有什么用,你女兒在宮里過的是什么日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過的是好日子,穿金戴銀,在冬日里那銀絲炭可以幾炭盆幾炭盆地燒,殿內溫暖如春,這日子還不夠好嗎她都不后悔進了后宮。”
赫舍里氏看著自家老爺,目光怨恨,有些歇斯底里“她不后悔,我后悔行不行我一年才見一次,我自己的女兒都不能見,如果你不是從小教導她要進宮,我女兒未必會愿意進宮,你賣女求榮”
“你不可理喻”
佟國維氣得直接下床離開。
赫舍里氏捂著臉痛哭,哭她們母女兩分離多年,一年一面還必須得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