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所有事情后,折騰一圈,兇手沒找到,婭芬又命懸一線,太后在其他人都退下去后終于面露疲憊,手撐著額頭,閉目沉思。
“主子,你要回寧壽宮嗎”翠寧見太后疲倦,問了一句。
“暫且不用,哀家要等婭芬醒來再說,宣常在怎么樣了”
“常在還在昏睡。”
“扶哀家進去看看。”
太后走進房間內,這屋內已經換了新的被褥,血腥味也已經淡去,方才血水是一盆接著一盆出去,此時的婭芬臉上血色近無,平靜地躺在床上,若是胸膛微弱的起伏,還以為人已經走了。
這宮里的女人小產落胎之事非常多,皇上怕是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所以皇上不會因此大動干戈,若每次都大動干戈,太醫院怕是沒剩幾個太醫了,太后也明白皇上的思量,不過也覺得皇上薄情,對婭芬終究是沒半點情意,方才都沒想著進去看一眼婭芬,事處理完了就走了。
“太醫說宣主子何時能醒”
“太醫說兩三個時辰會醒過來。”
天黑之后,婭芬才醒來,一醒來知道孩子真的沒了,她只能無聲地掉眼淚,太后在床邊只能寬慰她孩子還是會有的,她應該保重身子才是。
“姑姑,那兇手可有找到”
太后搖搖頭,不過也將安胎藥有麝香之事說給她聽。
婭芬也沒想到是今日白天喝的安胎藥有問題,正因為是安胎藥,她才毫不遲疑地一口氣灌下去,她情緒難掩激動,“姑姑,既然知道是安胎藥有問題,為何兇手找不出來”
“無人承認,皇上已經懲處給你煎藥的幾個奴才,他們什么都不肯吐露,不過姑姑會繼續追查,咸福宮肯定有背主的奴才,你得想想這咸福宮誰可信誰不可信,趁著這次,把背主的奴才揪出來。”
婭芬躺在床上細想,柳杏柳桃跟了她這么多年,肯定是可信的,她不會懷疑她們,真正能近她身的人除了柳杏柳桃還有一個小安子跟萬公公,其他都是咸福宮一些負責灑掃苦役的奴才。
“那小安子負責給你煎藥,他應時時刻刻盯著藥罐子,不得離身,可是他給你煎藥的時候說是去了一趟恭房,離開一會兒,這樣的奴才怎么能算得上是忠心的”太后不滿道,其實最大的嫌疑便是這個小安子,他負責煎藥,是最有可能將麝香放進安胎藥里的人。
“小安子可是小安子來咸福宮也有三年了,他平日里很機靈,但是對我的話言聽計從,姑姑,怎么可能會是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已經被弄進慎刑司,嚴刑拷打之下,看他怎么說,算啦,你別想那么多,先好好養身子,把身子養好最要緊,其他事情都交給哀家吧。”
“姑姑,你看起來也累了,姑姑先回去歇息吧,這里有柳杏柳桃她們照顧,我自己也會顧著自己的身子。”
孩子已經沒了,多說無益,婭芬也算是從鬼門關走過來了,她想活著,就不能在這時候太過勞累,有可能會再次大出血,一大出血,她就活不了啦,只能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把身子養好再說。
太后回到寧壽宮已經是戌時末,宮里已經很安靜,過了宮門落鎖的時辰,她的寢殿內都點著宮燈,燈火通明,她命人備水沐浴,沐浴過后直接倚在床上抽水煙,靜靜沉思。
“太后,可是還想著宣主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