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聽真是佟妃將潤顏膏送給溫答應,雖不知佟妃是否真的有意謀害溫答應的孩子,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嘴角上揚一下,隨后收斂,見皇上沉臉,一言不發,太后也沉默不言,她實在忍不住想落井下石,“皇上,這潤顏膏并非佟妃一人所有,臣妾那也有潤顏膏,不如臣妾也喚人拿過來給太醫看看是否含有麝香,香彤,你也回一趟永和宮,把潤顏膏拿過來。”
德妃這么說了,跟德妃是一伙的安嬪也開口讓人把她的潤顏膏拿過來。
康熙沒有制止她們,只是看著她們自說自話,命人做事,榮妃恵妃也差人去拿潤顏膏。
太后見此,心已經懸到最高點,怎么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以皇上寵愛佟妃的程度,即便是佟妃將潤顏膏送給溫答應,只有佟妃的潤顏膏含有麝香,皇上也不會一下子定佟妃的罪,而是讓人追查下去,追查到內務府那邊,追查這潤顏膏是如何制得,皇上一查,便有可能查到她這邊。
太后不免慌張,可是有皇上在這里,她也不能表現出什么,只能在袖子底下捏緊手帕,她只能想著那些人不敢把她供出來,不然
太后偏頭看一眼皇上,不斷地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氣,這事還只是懷疑佟妃而已,她只要把事情全部推到佟妃身上即可,那潤顏膏是佟妃給溫答應的
其他嬪妃把潤顏膏都拿過來給太醫細聞,果不其然,除了佟妃宮里的潤顏膏,其他嬪妃的潤顏膏均沒有麝香。
“佟妃娘娘,你”
溫答應不可置信地看著佟妃,言語指責“娘娘,你既視我為姐妹,為何要害我肚中的孩子,娘娘為何容不下一個沒出生的孩子”
林翡兒一直搖頭,眼眶泛紅,解釋道“臣妾真的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往潤顏膏里面放麝香謀害溫答應的孩子,皇上、太后,是這潤顏膏本身就有問題,是內務府那邊給臣妾送來含有麝香的潤顏膏,這潤顏膏臣妾也有在使用,臣妾是無辜的,還請皇上、太后明察,臣妾不懂醫理,也接觸不到麝香,沒法把麝香放入潤顏膏里面,說不定是那些制作潤顏膏的人放的,臣妾真的沒有,還請皇上相信臣妾,溫妹妹,臣妾真的沒有要害你,皇上”
林翡兒急得直接磕頭,腦門磕在地面上是哐哐作響,只磕了幾個,她的額頭就開始紅腫。
“好啦,別磕了,這事還沒查明,是不是佟妃做的還不知道,梁九功,這潤顏膏是怎么到嬪妃手里的,誰給嬪妃們發放的,還有這些潤顏膏是怎么制得的,有誰制得的,你帶著人內務府跟太醫院那邊走一躺,把人通通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太后見到皇上主持大局,她沒有說話的機會,只能在一旁靜靜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她見到佟妃雙眸含淚,額頭紅腫的柔美樣子,是男人都會心疼,更何況皇上對佟妃有情意,皇上肯定想找出什么證據撇掉佟妃的嫌疑。
太后盯著佟妃,總覺得這事透著奇怪。
全部人帶過來需要一會,她們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見到梁公公把三十幾個人帶過來,有內務府的,有太醫院的,有中藥堂的,一時之間,鐘粹宮正殿內跪滿人。
康熙理清哪些人負責哪一環后,讓他們實話實說,若是知道什么,盡管吐露出來,不然他們會人頭落地,還有可能牽連家人。
沒人承認。
康熙讓梁九功先去順天府衙門,讓順天府的府尹帶著禁軍到宮外,把這些人的家人控制住,他把皇帝的宮牌交給梁九功,他亦沒有啰嗦,又讓人將這些人杖責五杖,如若繼續不言,再加五杖,打到他們開口說為止。
太后見皇上如此大動干戈,就為了一個佟妃,她連忙制止道“皇上,你如此刑罰他們,重刑之下必有冤獄,他們想要免掉處罰,肯定會胡言亂語,說的話就不當真了,怎么可能就佟妃的潤顏膏有麝香,必定是佟妃將麝香放進潤顏膏里面,想要謀害皇嗣,此事簡單明了,皇上為何不直接治佟妃的罪,而是讓這些奴才們遭殃,他們何其無辜。”
“皇額娘,佟妃的潤顏膏都有麝香,連她沒送給溫答應的潤顏膏都有麝香,此事按理應該是她送給溫答應的潤顏膏有麝香才對,為何連她自己用的潤顏膏都有麝香,若是她自己放的,她知道麝香的害處,麝香會致人不孕不育,難不成佟妃也想要讓自己不孕不育,此事哪里簡單明了,朕懷疑有人故意將含有麝香的潤顏膏給佟妃使用,為的是讓佟妃不能有子嗣,溫答應是被牽連,并非是佟妃想要謀害溫答應的子嗣,而是有人謀害佟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