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他的反派大計,絕對不是記恨許暮寧奪走自己初吻的報復行為
慕俞自以為計劃得很好,只許暮寧聽了這話,臉上卻看不出神色,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竟是真的松開托著托盤的一手,手指握上酒瓶瓶口處,將它從慕俞手上拿走。
來,潑吧
慕俞滿懷期待地等待許暮寧潑酒。
可下一刻,許暮寧卻是將酒瓶瓶身往自己的方向傾倒,似乎是真的要如慕俞說的那樣,把酒給喝了。
慕俞都驚住了。
怎么就要喝了呢不潑他嗎
系統暗暗地嘲笑慕俞“我早說了,你的計劃都太極限了,很容易出問題的。”
它以為它這么一番話就能讓慕俞自亂陣腳。
但它不知道,慕俞還有第二手準備“哼,你以為我的計劃只有這一步嗎”
“就算許暮寧真的決定把酒都喝了,你以為傅遠擎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慕俞十分自信。
果然,許暮寧還沒將酒瓶瓶口送入口中,慕俞身后就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聲“夠了”
慕俞眼前一亮,對系統翹起嘴來,“你看吧”
系統無話可說。
慕俞自認他是機關算盡,只有一點有些奇怪,傅遠擎說“夠了”的時候,并不是看向他這個始作俑者的,而是看向手上握著酒瓶的許暮寧。
一見鐘情了眼中都看不見他這個弟弟了
慕俞想著。
作為一個反派,當然是要不遺余力阻礙男女主的接觸,他立刻道“大哥怎么就夠了呢這些酒都還沒喝呢”
傅遠擎只看了他一眼,很短的一眼,隨即,他邁步上前,竟是直接擋在了慕俞面前,冷冷地看向許暮寧,抬手便握住了酒瓶的底部,聲線冰冷“不是什么酒,你都能喝的。”
傅遠擎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面前這個長發侍應生,這個人雖然擺著一副柔弱的姿態,然而他卻注意到,當慕俞靠近這個人時,這人暗中朝慕俞投去的目光竟是出奇的古怪和晦澀,立刻就令他想起不久前那個趁他不注意爬到慕俞床上的明星,因而他才會出面制止。
可慕俞不知道傅遠擎的苦心,他被擋在傅遠擎背后,無論怎么跳怎么挪動腳步,傅遠擎都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都能恰好擋住慕俞的視線,他一著急了,便直叫道“大哥你做什么擋我前頭呢”
然而,他卻沒看見,在傅遠擎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間,他印象中沉默清冷的許暮寧就如變了個人般,漆黑眼眸中滿是直白的惡意,她以僅有兩人能夠聽到的低沉聲調道“這酒能不能喝,我說了算。”
說罷,許暮寧手臂驟然繃緊,平日里不易察覺的青筋暴起,猙獰而可怕,竟是將酒瓶口朝自己的方向強行掰動了些許距離,若是叫慕俞看見了這一幕,他一定會目瞪口呆。
傅遠擎皺起眉頭,他沒想到看似清瘦的許暮寧力氣居然這么大。
“癡心妄想”他低聲怒道。
傅遠擎常年鍛煉,也學過散打和拳擊,西裝包裹之下是結實飽滿的肌肉,體格也較為高大雄偉,若他用盡全力,任憑許暮寧力氣再大,也難以敵過他,而事實也正如此,原本朝許暮寧方向傾去的酒瓶停住了趨勢,開始漸漸朝他的方向移去。
此時此刻,一個總裁一個服務員,竟是公然搶起了一瓶酒。
又仿佛他們爭搶的,并不僅僅只是這一瓶酒。
忽然之間,傅遠擎看見面前這個侍應生朝他露出了一個詭譎的冷笑來。
下一刻,原本作用在酒瓶瓶口端的拉力倏忽間消失,而傅遠擎來不及撤力,那酒瓶便順著力的方向朝他快速撞來。
傅遠擎反應很快,他當即就將握著酒瓶的手往身側移去并松手,那酒瓶頓時就像一顆炮彈,一邊灑著酒液一邊投擲向地面,隨后一頭撞碎在了桌邊。
傅遠擎忽然聽到身后人急促地叫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