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一怔,抬起頭看向傅勛,他總感覺傅勛這話里有話,但一時又猜不透,為表自己的誠意,他用力點頭,“嗯,只要我能做的到,什么都行。”
傅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送你下去吧,免得趙長松的人找你的麻煩。”
江非心里感激不已,連聲道謝。
傅勛一邊走向門口一邊*似的說道,“你不用一口一個您或傅總的叫我,我不習慣。”
江非一愣,抬頭看著傅勛高大的背影,小聲問道,“那...怎么稱呼您?”
到了門口,傅勛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懵懵的江非,“其實若算上少時的那段關系,你應該叫我哥才是。”
不知為何,“哥”這個字眼令江非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澀意。
心口澀的發疼。
其實現在站在傅勛面前,江非是自卑怯弱的,他甚至無法偽裝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
如果可以的話,他打從心里希望自己不要再與傅勛交集,讓他傅勛繼續在高處俯瞰,讓自己接著在低洼默默生活....
“我...我還是叫您傅總吧。”江非笑的十分牽強,“您身份尊貴,我....我要是那么叫,其他人聽到了怕對您影響不好。”
江非表現出的卑微,在傅勛看來更像是一道自我保護的屏障,他將自己裹的很緊,用低聲下氣的姿態來疏遠他覺得危險的事物或人,其實他的內里藏著囂張,紈绔,高傲,以及一顆巖漿般滾熱的心臟....
所以,此刻的江非是不真實的。
傅勛沒有再說什么,最后跟江非一同進了電梯。
電梯下降過程中,傅勛又淡淡道,“趙長松這邊我會替你搞定,他接下來不敢找你麻煩。”
江非一愣,頓時想問傅勛為什么要為自己做這些,但見傅勛冷冰冰的臉色,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后只低低的道了聲,“謝謝...”
江非離開了酒店,傅勛立刻打電話給手下吳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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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非滿腦子都是傅勛....雖然現在對傅勛的恐懼和排斥少了,但他依舊感覺自己看不透傅勛,他還是隱隱覺得,那個暴戾的,差點將自己摔下樓的傅勛更真實一些。
江非去了之前自己吃飯的那家飯館,耐心的跟老板說明情況后請求老板調出那日的監控,但老板卻告訴他,那天的監控是壞的,所以沒有店內的監控視頻。
“怎么碰巧就那天壞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即將被掐滅,江非心又涼了半截,“老板您要不再看一看,也許....”
“我怎么會記錯,那天我有印象。”老板說道,“你那天差點跟幾個喝醉酒的打起來,對不對?”
“....是。”
“這不就對了。”老板道,“那天監控的確是壞的,第二天早上才修好。”
江非最后心灰意冷的離開了飯館。
江非離開后不久,吳申從后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