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將手中的畫板還給江非,然后看著眼前局促不安的江非,別有深意的問道,“錢籌的怎么樣了?這可已經過了十多天了。”
江非臉色一白,咬了咬牙小聲道,“時....時間到了,會籌齊的。”
江非白凈的臉上,兩頰凍的紅紅的,連那平日顏色淺淡的嘴唇,此刻也似乎更紅了幾分,看的傅勛失神了幾秒,緊接著就想起了那晚強吻江非一事。
那觸感....
傅勛緩緩抬起手想去觸碰江非的臉頰,江非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緊接著朝著傅勛快速鞠腰道,“我...我忽然想起來家里的貓還沒喂,我就先回...回去了,不好意思傅總,真的很抱歉....”
說完江非轉身就要走,傅勛伸手抓住他一條胳膊,猛地將其拽了回來。
江非瞬間只覺的胳膊都要被傅勛的怪力給擰斷了,疼的他身體都站不直,一手忙推著傅勛的那條手臂,苦央央道,“傅總您放過我吧,我一定會在您要求的期限內把錢還清...”
看著江非眼底的恐懼和求饒,傅勛忽然感到莫名的煩躁,慍怒道,“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嗎?!”
江非老實了,但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傅勛松開他,冷冷道,“我不太舒服,你開車送我回去。”
“啊?”
“啊什么啊?”傅勛上火了。
傅勛看著江非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心想著江非究竟是真不愿意,還是又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
“代駕一次算你十萬薪酬。”傅勛忽然道,“就從那筆債務里扣。”
剛才蔫巴了似的江非,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直冒光,脫口道,“真的嗎?”
“......”
“我駕照拿到四五年了,開車技術很好的。”仿佛瞬間忘掉了一切恐懼,這一刻江非開始迫不及待的推銷自己,“傅總您放心,我保證把您安全送到家。”
傅勛看著江非那振奮樣兒,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能想到,那三百萬的債務大概是真把此刻一無所有的江非逼到無路可走了,所以這會兒他真是可以為了錢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傅勛腦中攸的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便被他強壓了下來,可這念頭還是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上了車,江非問傅勛去哪。
“去你的公寓。”傅勛道。
“去....去我那里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么,還會等到現在?”
“可是...”
“開車。”傅勛冷冷打斷,“從這里到你的公寓最多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內若不到,我也許真會對你做點什么。”
江非想到那十萬塊錢,想著傅勛還要自己還錢呢,肯定不會真把自己怎么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被打一頓,而醫藥費也肯定花不了十萬,怎么算他江非都是賺的。
想到這些,江非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