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傅勛自然能應付的得心應手,這些年他也是這么走過來,冷厲從容的面容下,機械麻木的心也不會覺得疲憊。
這天下午,傅勛正跟環保局局長打高爾夫,接到了一名手下的電話。
這手下是傅勛之前派去調查幾年前傅南自殺一事的,手下告訴傅勛,調查中有“意外收獲”。
是傅南生母傅秋婉的死有關的一件事。
傅勛當即找個借口結束了這場高爾夫,最后回到自己的別墅,在書房里見了這名手下。
傅南的生母傅秋婉,也就是傅勛一直記掛在心里,遺憾未能回報的養母,當年是抑郁而死的,在知道與自己同居多年的江海宗是有婦之夫后便從此一蹶不振。
其實傅南也不太清楚傅秋婉當年的具體死因,十幾年前的事情,他的記憶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他只知道當年傅秋婉患了抑郁癥,后來一直服著藥,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某一日躺在床上再也沒能起來。
那個時候搶救的醫生說傅秋婉是心力衰竭而亡。
傅秋婉死后,傅勛和傅南便被江海宗接到了江家撫養,而傅秋婉的死,也只以一句“抑郁而亡”了事。
對于傅秋婉的死,傅勛一直以來只恨江海宗的辜負,若不是傅秋婉生前要他不準報復江海宗,加上后來江海宗破產入牢,傅勛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江海宗。
現如今,手下的調查告訴傅勛,傅秋婉當年會心臟衰竭而亡,根本不是抑郁所致,是她所吃的藥被人換了。
而換了她藥的人,便是當年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那個中年婦女。
“那個保姆是江海宗給我母親安排的。”傅勛目光鋒利,眼中爬滿鮮紅的血絲,陰聲道,“這么說是江海宗害死的。”
“是江海宗的妻子收買了那個保姆,將傅秋婉女士的藥換成會致使人心臟衰竭的藥物....至于江海宗是否知情,這還無法確認。”
那個當年照顧傅秋婉的保姆,在傅秋婉死后,又進了江家做傭人。
傅勛的手下找到她,本是想從她嘴里了解傅南生前的事情,那婦女嗜酒,當時剛與朋友喝了點酒,被傅勛的手下套近乎的套話時,漏嘴說了兩句,后來傅勛的手下又裝劫匪,將其套上麻袋在巷子里踹了幾腳,拿刀抵著她的脖子審問時,她才尿著褲子的招待了當年受江海宗妻子暗中收買,換了傅秋婉藥一事....
傅勛一拳錘在了桌上,他目光陰狠的盯著地面,呼吸粗促,胸口恍有一團沸血在滾動,逼的他想爆發,想撕碎身邊的一切!
傅秋婉的死,一直是橫在傅勛心頭的一道傷,這傷結痂了之后,后又因傅南的死二度開裂,那是傅勛人生中最沉痛的兩次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