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沒有理會江海宗,轉身便要朝門口走去,這時江海宗絕望道,“我說,我全部交代。”
傅勛這才重新回到江海宗對面坐下。
江海宗承認自己妻子暗中收買傅秋婉身邊的保姆,換了傅秋婉藥一事,交代的和傅勛手下調查出的相差無幾。
江海宗也是在后來偶然一次妻子說漏嘴了才知道,但為保住家庭,才一直為妻子瞞著這個秘密。
“都是因為我....”江海宗傷沉的低喃,“都是因為我.....江家變成這樣,的確是報應,報應啊...”
傅勛笑了起來,笑容從悲愴到猙獰,“報應?你們這一幫賤人都還活著,有什么資格談報應,江海宗,你十條命都不夠償這筆血債!”
江海宗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你想怎樣對我都可以,待我出獄了把我大卸八塊都行,但是阿曉現如今精神失志,什么都不知道,我這才是整場悲劇的促成者,你...你什么都沖我來好不好。”
“我當然不會對一個感知不到痛苦的精神病下手,并且就算告發了她,她這病也判不了死刑,動她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江海宗默默松了口氣。
“你們夫妻倆害死我母親,你們的兒子害死我弟弟...江海宗。”傅勛獰笑著繼續道,“偷偷向獄警要兩柱香吧,等收到你兒子死訊的那天為他點燃...”
“你...你什么意思?!”江海宗瞪圓雙目,“你什么意思?!”
傅勛沒有理會他,起身便離去。
“這件事跟江非沒有關系!江非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他什么都沒有做錯!”江海宗站起身,因為腳下被一條鎖鏈固定在地上,所以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但還是沖著傅勛的背影大喊,“別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求求你....”
傅勛離開后,兩名獄警走進來將他從地上架起,江海宗立刻抓住獄警的手臂,幾乎哭出來的喊道,“那家伙要害我兒子!你們要去阻止他!他要害我兒子啊,不能放他走啊!”
獄警粗暴的撥開江海宗的手,厲聲呵斥道,“發什么神經!老實點!”
江海宗苦苦哀求,路都走不穩,最后被獄警粗暴的押著胳膊送回了牢房。
傅勛先去了江非的母親接受治療的精神病院,確認了現如今的顏曉的確已是個神志不清的病人,不到五十,頭發已花白,整日就坐在那給一些患者自由放風的大院里,一直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嘴里除了低喃著“江非”二字,其余什么都不會說。
傅勛命手下暗中通絡醫院里的負責人,從今日起,停掉向曉的藥,以及向曉的全部治療,由著她在這里自生自滅。
傅勛喝了點酒,來到江非公寓門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江非正在吃夜宵看直播,因為閑手機頁面太小,直接將手機投屏到了電視上,高倍放大的葉楓眠,看得他蹲在茶幾桌前,吃起面來都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