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盯著這張畫看了許久,他潛意識里覺得這張畫里的人物在現實中有所特指,可也猜不出這畫中的少年與男孩究竟是誰,最后便只當是江非隨手畫的。
也許是江非在外偶然看到了這一幕,然后便心血來潮的畫了下來,又或者這是他畫的某部漫畫里的情節。
傅勛放下畫,重新拿起前一張畫著他自己的畫稿看了起來,他盯著畫中的“自己”,腦中攸的冒出一聲感嘆,原來那段時間他在江非的眼中,是這樣的....英俊,溫和,優雅。
傅勛回想那些時日與江非的相處,雖說本質是作戲,卻也享受到了意料之外的舒心,那時候江非對他的感情,他也感受的十分真切。
曾以為江非那時候動真情了,后來稀里糊涂的信了江非的否認,現在看來,他當初猜想的沒錯,江非的確愛上他了。
無論現在江非如何恨他厭他,那個時候,他江非的確真正愛過,這張畫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若不曾愛過,又怎會偷偷畫他,后來一本正經的否認沒有愛過,根本是因為他恨自己對他的欺騙和暴行,矢口否認只是賭氣。
想到這里,傅勛心滿意足的陰笑一聲,忽然間又感覺胸口開闊了許多,這時也不禁暗嘲自己愚蠢,竟未看透江非那矯情的心思。
想來也是,以他傅勛的權勢和魄力,在假意主動之后,那樣一個一無是處,蠢善懦弱的廢物,怎么可能不對他動心。
傅勛靠著辦公椅,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桌面,他盯著手中的畫,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很快便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只要再對江非稍微示好,以江非的性格肯定還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跟之前一樣無微不至的伺候他。
江非這會兒逃跑,只是因為害怕被他傷害,其實江非內心深處,早已經對自己動了情。
傅勛想著,也許昨夜江非就是故意趕回來與自己碰面的,為的就是試探自己對他的態度,身上特意帶著電機槍只是以防萬一.....昨晚樓道中,他若不那么沖動,耐著性子稍微說兩句好話,興許那個家伙就能趁機服軟,重新攀附上自己。
一旦腦洞有了方向,基本就一騎絕塵,永不停歇的往下沖,就這樣,傅勛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有道理,越看手中的這幅畫,也越覺得自己在江非心里占據著無可替代的位置。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對江非窮追猛打,只要他稍稍放松,給江非一個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伺候的機會,身無分文,無依無靠的江非肯定會擠破了腦袋往自己腳邊鉆。
傅勛忽然想起了剛被自己扔進垃圾桶里的幾張畫,迅速從座椅上直起身準備彎身去撿,這時看到辦公桌前站著的吳申,才又后知后覺的繃起冷峻的神情,沉聲道,“你先出去吧。”
“是。”
吳申轉身離開辦公室,傅勛這才從垃圾桶內拿出剛才被扔掉的四張q版人物畫卡,他盯著畫卡上的q版小人,最后竟感覺畫上的q版小人就是自己。
四張漫畫小人,q版普遍是頭大身小的可愛風,根本無法通過模樣辨別真人,但就穿著而言,兩張穿的是黑白西裝禮服,一張是赤著腳的藏青色睡衣,還有一張是古代將軍身披戰盔甲......除了最后一張,其他三件類似的衣服他傅勛都穿過。
傅勛想著之前自己和江非作戲那么長時間,江非肯定不止為他畫過那一副,所以這四張畫肯定就是江非那時候偷偷為自己畫的。
至于那張身披戰甲的q版將軍畫,很簡單,他江非弱不禁風,懦弱可欺,自然就把他傅勛意.淫成拯救他的天兵神將,傅勛感覺自己在江非心里鐵定是威武高大的神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