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使然,傅勛松開了江非,并迅速后退。
刀尖也立刻從傅勛的手臂上被拔出,鮮血瞬間覆滿了傅勛的左臂,最后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了雪白的浴室地磚上。
“你....你....”傅勛捂著傷口,抬頭面目猙獰的盯著墻邊的江非,心口頓頓的下沉,“你居然想殺我?!”
江非看著傅勛那血淋淋的手臂,被嚇懵了,他雙手握刀護在身前,顫抖的站在墻邊,先前那一份決然和堅定,此刻全部碎成了不知所措的恐懼。
“我...我....”
江非失魂落魄的看了看手中滴血的刀,又抬頭看向殺氣騰騰的傅勛,最后雙手握刀反轉,又將刀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傅勛呼吸一滯,這一瞬連心跳都跟著漏了兩拍,他脫口怒吼道,“你敢!!”
江非臉色頹茫,他見傅勛朝自己走來,刀尖瞬間刺破了脖間的皮膚,并朝傅勛大聲道,“別過來!”
傅勛停住了腳,盯著江非的目光愈加陰冷。
他最恨被威脅!
江非的身體顫抖不停,刀尖抵著的地方流出一道細血流,似乎感覺到了疼痛,江非將刀尖后退了一丁點距離。
傅勛看穿了這一幕,心里冷笑了一聲。
人一心求死的勇氣和沖動往往只在一瞬間,過了那一瞬間,軟弱怕死的本性便會重新占據大腦。
“想自殺是嗎?”傅勛邪笑盈盈的看著江非,緩緩道,“可你確定你手里的刀,加上你的力氣,能一下刺穿頸動脈?”
江非眼神閃爍,握刀的手顫顫巍巍,半晌才低啞道,“我...我....我能!”
“你知道這種死法有多慘烈嗎?”傅勛不急不緩道,“若是刺穿喉管,并不會立刻死亡,但你的血將被空氣帶入肺部,嗆進肺中的血會導致你呼吸不暢,最后活活窒息而死。”
江非臉色慘白。
傅勛一邊緩緩走近江非,一邊又徐徐道,“再者,如果你刺穿頸動脈,那你會親眼看到自己的血噴涌而出,像噴泉一樣濺的到處都是,人說死前的幾秒會被無限延長,那你一定有機會看到這雪白的浴室被你鮮血染成紅色的場景,你就倒在地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鮮血在地上蔓延開....”
江非顯然被傅勛的話刺激到了,又怕又急的吼道,“閉嘴!你個畜生閉嘴!我...我死...死了,一切就...就結束了...都結束了!”
“結束?怎么會結束?”傅勛冷笑一聲,“你死了以后,葉楓眠會從娛樂圈滾蛋,你母親將在精神病院等死,而你父親出院后,孤身一人,老無所依,等我一個不高興,直接送他去給我養母賠罪,呵,所以你死了什么都結束不了,相反,一切才剛開始。”
“你...你...”江非崩潰了,“我殺了你!!”
傅勛的一段話,徹底擊潰了江非,江非忽然哭喊著沖向傅勛,發了瘋一樣的用刀刺向傅勛,但被傅勛輕松回身躲避。
最后,傅勛一腳踹在了江非膝蓋后的腘窩處,江非身形不穩,直接摔趴在地,手里的刀甩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