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揚知道江非在顧慮什么,“離開酒店時我幫你穿的衣服,到了醫院后是護士給你換的,不過你放心,還是之前那句話,傅勛的私事我不參與也不好奇,至于這里的護士,我相信她們有保護傷者私密的職業道德。”
喬揚三兩句安撫了江非,江非緩緩垂眸低下頭,再次有氣無力的低聲道,“謝謝...”
喬揚見江非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里也有些同情,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被傅勛折騰進醫院的床伴兒,他知道傅勛本就不是什么善類,但就對情.人床伴兒這一塊,他喬揚還真沒見過傅勛虧待過誰,雖說算不上特別寵愛,但也是金屋金錢堆著養,那些更加嬌弱的女人,也從沒見任何一個受傷過。
“你的傷勢不算重,用點藥休息兩天就行了。”喬揚輕聲道,“多說一句,命比錢重要多了,以后還是多愛惜自己吧。”
喬揚并不了解傅勛和江非之間的恩怨,目前只單純的以為江非是傅勛最新看上的伴兒,所以忍不住想勸說一句。
江非對此也不想解釋,雖然喬揚看上去溫文爾雅,但既是傅勛的人,他也不可能放心的去傾訴什么。
喬揚也沒多說什么,道別后轉身離開了病房,在他離開之后,江非伸手去拿床頭換下的衣服。
從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那枚葉楓眠送的玉墜,江非這才松了口氣。
就在江非剛從衣服口袋里翻找手機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江非如驚弓之鳥般抬起頭,看到推門而入的傅勛,臉色頓時又是慘白。
江非這樣顯的有些神經質,傅勛一進門就對上江非那雙驚恐分明的眼睛,眼眸顫動,仿佛下一秒又要被嚇哭一樣。
傅勛身著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裝,一身端嚴冷肅的商務氣派,棱角分明的剛硬臉龐,不茍言笑時總給人一種陰冷峻寒的壓迫感,然而此刻的江非,早已經能透過傅勛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表象,看到其恐怖的真面目。
禽獸就是禽獸,一旦被看穿了真面目,即便在人前用名貴的西裝掩藏暴戾齷齪的本性,在江非看來,也依舊跟光著身無異。
此刻在江非眼中,站在他跟前的也不是什么年輕有為的集團總裁,只單純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畜生。
傅勛面無表情的走向床邊,江非下意識的往床的另一邊挪去,他低著頭,雙手緊抓著被子。
傅勛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看似畏畏縮縮,實則牙關緊咬,手背青筋暴突的男人,冷冷的哼笑了一聲,“今晚還能做嗎?”
江非一愣,嚯的抬起頭驚慌知錯的看著傅勛,“不...不能,還沒恢...恢復,我...我今晚真的不....”
“行了。”傅勛陰懶的打斷江非,“你愿意我還沒胃口。”
江非臉漲通紅,但默默松了口氣,再次緩緩低下了頭。
這時傅勛將手里的文件夾扔到了江非的身前,沉聲道,“把字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