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艱難的坐起身,伸手拿起床頭桌上的手機,發現這會兒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手機上有一條葉楓眠八點左右發來的信息,稱他已經登上飛機,并簡單的囑托了幾句,讓江非照顧好自己,最后開玩笑的稱江非昨晚醉酒的狀態,十分有趣....
十分,有趣?
江非盯著這條信息看了許久,腦海中不禁浮現起昨夜床頭那個模糊的身影,耳邊那深沉的低喘,還有那仿佛很熟悉,但始終無法清晰回憶起的聲音。
江非想回條信息了解一下昨晚的事,但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事情,江非根本沒有勇氣開口詢問,他想起昨晚在餐桌上葉楓眠的暗示,臉頰忽然滾燙,隨之在心里暗罵自己愚蠢。
這種事,除了葉楓眠還能有誰!
江非心里既窘迫又緊張,他不知道昨晚醉酒下的自己是否有在葉楓眠面前失態,要是胡耍了一通酒瘋,豈不是要被笑話。
但葉楓眠在信息上說有趣,那意思應該就是對昨晚的事.....很滿意?
江非越想心跳越快,最后甩甩頭撇掉大腦里的黃色廢料,然后迅速給葉楓眠回條信息,也沒敢多說什么,也只是讓葉楓眠照顧好自己,他等他回來。
江非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準備下床,結果一掀開被子便看到了自己兩條腿上的咬痕掐痕,腳踝至大腿內側,簡直觸目驚心。
江非愣了足足五秒,他沒想到自己那看著溫柔優雅的楓哥,居然在性.事上這么的.....
江非雖然有些心慌,但內心深處并沒有因這些淤痕而對葉楓眠有一絲怨念,他甚至為葉楓眠對自己能有如此可怕的占有欲感到心安,他曾一直在心里擔心葉楓眠對他和傅勛的那段過往耿耿于懷,現在看來,那并沒有影響葉楓眠對他的感情。
過了這種事,江非也在心里覺得自己與葉楓眠更近一步了,以后在葉楓眠跟前,也不需要有任何拘謹了。
江非又洗了個澡,路過洗漱臺的鏡子前時,看到自己上身同樣遍布猙獰的性.痕,忙撇過臉不去細看....對這些,他還是有些心里陰影的,一看到腦海中自然閃過傅勛那張陰森詭異的面容,還有那些日夜,生死都難求的煎熬。
在客廳喂大橘的時候,江非忽然發現自己的公寓門鎖不知什么時候被撬開了,他一驚,下意識的認為昨夜公寓進賊了,連忙查看公寓內是否有缺少什么東西,一番查看下來,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丟失。
那塊放在床頭的腕表也還在,按理說那應該是盜賊首選的東西。
江非很是茫然,想著會不會是因為昨夜小偷進來的時候,他和葉楓眠在房間內做那事,所以那賊沒進臥室.....可是除了臥室,公寓其他地方也什么都沒少啊。
江非最后對著壞掉的門鎖,撓頭想了半天,最后也只總結出可能是因為他這公寓的確是太窮了,小偷進來后看不到什么貴重物品,直接撤了。
什么東西都沒丟,江非便也沒有報警。
江非干脆打電話找人來換鎖,準備等手頭里寬裕點的時候,再直接把這破門給換了。
裝鎖的師傅效率很快,午飯前就把江非的門鎖搞定了。
吃完午飯,江非準備去給母親忙換醫院的事兒。
現在那家醫院的負責人以前都被傅勛的人通了氣,即便傅勛現在可能也不怎么過問了,但江非還是不放心,準備將自己母親完全接離傅勛的可控范圍。
在公寓里休息到下午三點多鐘,江非才勉強感覺身體緩解了一些,正準備出門,江非接到葉楓眠的電話。
昨晚剛進一步確認了關系,這會兒接到葉楓眠的電話,江非心里既窘迫又緊張。
葉楓眠稱他這會兒已下了飛機,正坐上了品牌方安排接送的專車前往目的地,電話里,葉楓眠還調侃了江非昨晚的醉態,溫柔的說昨晚的江非讓他很著迷。
著迷....
聽到這兩個字,像是領會了什么,江非臉瞬間紅通,即便隔著電話,他都想立刻鉆進土縫里。
江非羞于在這問題上停留太久,迅速轉移話題稱自己這會兒正要出門忙給母親辦理轉院的事。
這時,葉楓眠表示他正好有一個朋友是精神疾病方面的朋友,轉院治療什么的也許在行,可以給江非這一方面的咨詢。
江非欣慰不已,激動的對著葉楓眠連連道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去表達自己對葉楓眠的感激之情,葉楓眠則在電話里溫柔的笑笑,輕聲道,“未來阿姨也是我的母親,我這算提前履行自己的義務。”
江非感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整個宇宙,老天爺才在這一世將葉楓眠這樣完美的人送到他的身邊。